意:这事儿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摆平,怕也只有借助‘鬼神之力’了。
好在这‘鬼神之力’,孙府之中却是不缺的。
于是两人又仔细忖量了,确认计划有七八成把握之后,这才各自分头行事。
孙府的梅园,是今年春天才改建的,那几十株梅花,自也是春夏之交,才移载过来的,因而至今从未展露过颜色。
可巧今儿一早,就听看守园子的婆子来禀,说是有几株虎蹄梅已然提前绽放,又满嘴跑马的胡扯,把那黄中带姿的花骨朵,同什么祥瑞挂上了钩。
这才引得贾迎春起了兴致,邀约着邢岫烟、阮蓉等人一起过来吃茶赏花。
却说邢岫烟失了金步摇,自不好再提归还首饰的事儿,于是拣选了半副首饰装扮上瞧着虽不如整副头面齐整,却反显出些俏皮、素净来。
再加上她言谈举止间,没有半点勉强之色,莫说是贾迎春阮蓉几个,便是知根知跟的鸳鸯,竟也不瞧不出半点破绽。
正暗中对邢岫烟的沉稳啧啧称奇,把守花园的婆子,忽又上前禀报,说是坠儿的母亲找上门来,要同女儿说话。
鸳鸯听了这话,便先一步出了园子。
却说那坠儿听闻母亲登门,倒也并不以为奇,只以为她是来探听后事的毕竟昨天傍晚,坠儿正是借助母亲探访的时机,把那金步摇夹带了出去。
于是她也没多想,装模作样的向邢岫烟高了假,便径往前院去寻母亲。
谁知刚出了花园没多远,就听得前面风声大作,却偏又不见那大风扑面而来。
坠儿心下好奇,紧赶几步出了三门夹道,却见那庭院正中,一条雄壮如山岳的身影,正将一柄形貌狰狞的双手巨剑,耍的水泼不进!
而那呼呼作响的动静,正是巨剑破空之声!
这般威仪,坠儿在荣国府里几曾见过?
当下直看的目眩神迷,心道怪不得这孙大人,被称做神鬼莫敌那偌大的怪剑被他抡起来,就算是佛陀当面,怕也抵挡不了几剑。
正不转眼的打量着,冷不防几声议论忽然传入耳中。
“二爷这是怎得了?舞剑也就罢了,怎还开了额头的血目?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听那声音,却竟是鸳鸯在说话。
不过坠儿听了这话,却哪还顾得管什么鸳鸯?
忙踮着脚仔细打量,果然发现孙绍宗眉心处,正竖着一只殷红的血目。
她哪知这是气血上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