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儿孙绍宗带着孩子们堆雪人,她试着搭了把手,第二天就搞出个正儿八经的雪雕来。
虽说比后世冰雪节的作品,在细节还差了老大一截,可还是博得了满院上下的喝彩。
今儿她那免战牌也该撤了,索性就去嘉奖一番好了。
这般想着,孙绍宗便到了西厢门外,冲着里面小声呼唤:“晴雯、晴雯,快取了灯笼来。”
却听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不多时房门左右一分,露出了晴雯巴掌大的瓜子脸。
她约莫是已经睡下了,这急着出来也没把衣裳穿好,只匆匆裹了件大氅,一举灯笼便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亵衣。
瞧那胸前清晰的轮廓,就知道这亵衣单薄的很。
孙绍宗便接过了她手里的灯笼,吩咐道:“你去里面歇着吧,我自己照一照就成。”
“这如何使得?”
晴雯推辞了几句,见孙绍宗已经自顾自的,拿着那灯笼从头到尾的驱除寒邪,便也没有继续坚持,悄没声的回了屋里。
等到孙绍宗处置完了,进到客厅里时,却见她已经穿戴整齐的侯在了门前,不过这也是常理主人家回来了,自然是值夜的丫鬟负责伺候洗漱、更衣。
因而孙绍宗也没太在意,推门进到了里间,却发现床上躺着一大一小母女两个。
晴雯跟进来解释道:“大姐儿闹着要瞧雪人,我和奶娘都哄不住,只得让她睡在了这屋里。”
得~
这下那一腔‘慰问品’,又发放不得了。
有心去阮蓉屋里,又想起她下午时,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大约是陪儿子堆雪人的时候,不慎染了些风寒。
而尤二姐更不用说了,那天搞的太激烈伤了大筋,到现在也还没缓过劲来。
至于大嫂哪里
这也没提前发个信号啥的,万一去了撞见什么婆子、丫鬟的,岂不现了原形?
罢了。
干脆鸠占鹊巢,就在女儿那屋里歇一晚得了。
这般想着,孙绍宗转头便去了北头屋里。
谁知进去一瞧,却见套被褥正铺在在床上,显然这里早被晴雯给占了。
“老爷稍等片刻,我这就收拾了!”
晴雯慌里慌张的跟进来,正待把那褥子收拾起来,弄回自己值夜时常睡的软塌上。
谁知孙绍宗却大马金刀的往那被褥上一坐,不容置疑的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我先烫一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