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姿势’二字,便知是在哄人无疑。
但尤二姐又哪里晓得这些?
当下眼前一亮,便催着孙绍宗胡天胡地的演练起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孙绍宗从西厢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半尺多厚。
孙绍宗琢磨着,张安的案子未必这么快就有线索,而自己毕竟已经不是治中了,偶尔插手一下还行,若是见天带着仇云飞他们办案,那就太不守官场规矩了。
因而便寻思着,上午在家领着儿女耍一耍,堆个雪人、打打雪仗什么的,增进一下刚刚断线重连的血脉亲情。
等仇云飞那边有了确切的线索,再顺藤摸瓜也不迟。
谁知到了堂屋,把这想法同阮蓉一说,却遭到一连串的否定,里外里无非是怕把孩子冻着。
“让他们多穿些衣裳不就成了?”
孙绍宗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上坐了,顺手从晴雯手里接过个厚底的汤盆,摆在了餐桌正中央。
再把虎口上沾染的油脂往嘴里一抹,他这才又混不在意的道:“再准备些驱寒暖身的热汤,等耍够了一人灌一碗下去,保准儿万事无忧。”
见他说的不容置疑,阮蓉也不好再直接反驳,闷闷的坐到了对面。
不过等瞧见香菱带着女儿从外面进来,她立刻又找到了由头,正色道:“乘毅是男孩子,这身子骨也随你,自然没什么大碍可囡囡毕竟是女孩子,当初又”
说话间,刚满两周没多久的囡囡,便奶声奶气的上前见礼。
阮蓉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又往那红扑扑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笑道:“囡囡乖,今儿有你最爱吃的紫薯糯米糍,姨姨给你夹一个尝尝。”
虎头虎脑的孙承毅,原本正守在矮几上,眼巴巴的等着上饭菜呢。
眼见妹妹得了宠爱,他立刻起身抓起自己专用的木碗,绕着桌子兜了大半圈,一头扑进了香菱怀里,闹着要吃秘制金华火腿。
“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孙绍宗哈哈一笑,先夹了块糯米糍,搁在阮蓉的餐盘里,又从汤盆里夹了一大片火腿,反复吹凉了往儿子碗里一丢。
把筷子放下,又揉着他的小脑瓜道:“吃吃吃,等吃饱了咱们给你妹妹堆个雪人,让她在旁边给咱们助威!”
说着,两手一摊道:“不让囡囡玩雪,就看两眼,总不会怎么着吧?”
孙承毅听说是要玩雪,当下也是欢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