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冲她点了点头,便径自向着里间行去,边走边去解那鎏金山文甲上的锁扣。
箐娘见状,先是有些愣怔,但眼见得孙绍宗进了里间,却也只得一咬银牙,提起月白长裙的裙角,快步跟了进去。
到了里间,眼瞧着孙绍宗依旧在同那身盔甲做斗争,她便又默不作声的上前,伸手帮孙绍宗去解颈间的系带。
这离得近了,才真正体会到孙绍宗的魁梧壮硕。
箐娘在南方女子当中,也还算是高挑的,但从侧面伸手去解那系带,竟是力有未逮。
不得已,那月白长裙里婀娜的身条,便在孙绍宗胳膊上挨挨蹭蹭的摩挲着。
到了这等地步,其实也无需再探问什么,只消顺水推舟,共赴巫山云雨便是。
但孙绍宗心中大定之余,却又嫌这聋夫哑妇的少了情调,于是一面任她卸甲,一面调侃道:“今晨听我那属下回禀,还当小娘子是个贞烈的,却怎得到了晚上,便行此瓜田李下之举?”
箐娘的动作一僵,下意识的将臻首低垂,想要掩去面上的凄苦。
不曾想两人正贴在一处,这一垂首之际,竟是把头埋进了孙绍宗胸口。
触及到那冰凉的铠甲,她这才猛然间醒悟过来,慌忙又把头抬起,脸上却仿似被烫着了似的,红彤彤的羞不可言,那还顾得上什么苦涩?
看她紧抿着樱唇的窘迫模样,孙绍宗只当是问不出什么来,正犹豫要不要把‘情趣’二字抛了,先解决完生理需要再说。
谁知箐娘却忽然幽幽的叹了一声,轻启朱唇道:“大人可知,贱妾膝下也有一子?”
这时候突然提起儿子干嘛?
弄得孙绍宗也不禁想起了长子孙承毅,随即又想起了家中的几房妻妾。
虽说依着时下的风气,男人外放为官,打些野食也是题中应有之义,那等守身如玉的反倒成了官场另类,为人所耻笑。
可眼下思及家人,还是让他恍惚间生出了几分羞愧之意。
因而对箐娘的话,一时也便没了应答。
箐娘哪知孙绍宗心中所思所念?
见他默然无语未曾追问,便又自顾自的倾诉道:“民妇为了大少爷奔波,甚至不惜来冒犯将军,在旁人眼里是不负恩义,便连夫人也因此对民妇大为感激,可”
她轻咬了一下朱唇,直压迫的那本就红嫩的唇瓣,恍似水润胭脂一般诱人,这才继续道:“可民妇想救的,其实并不是大少爷。”
孙绍宗何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