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提及卫通判之事,下官尚可勉为其难若是不能避讳此事,恕下官不敢入内。”
原本有太子出面,应该足够保下卫若兰的性命了,可人算不如天算,镇国府老封君的去世,一下子又让这案子成了烫手的山芋。
谁都知道太后眼下心里憋了股邪火,谁敢在这时候,对杀了牛家嫡子的人徇私枉法?
而卫氏此时找上孙绍宗,恐怕也是在走投无路之下,又想借助他‘神断’的本事,查清楚所谓的幕后真相。
然而这风口浪尖上,孙绍宗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个往日的对手,去行火中取栗的勾当?
因此干脆在一开始,就直接掐灭了卫氏的希冀。
“你!”
卫氏豁然回头怒视孙绍宗,俏目中尽是戾气,原本规模稍逊太子妃的胸脯,也开始剧烈的膨胀着,直将那宫裙撑的此起彼伏。
顶着那杀气腾腾的目光,孙绍宗仍是不卑不亢的躬身道:“既然王妃不愿避讳此事,那下官便只能不恭了。”
说着,又向太子妃施了一礼,倒退几步,转身扬长而去。
前脚刚出了院门,就听里面卫氏怒喝道:“姓孙的,若是兰哥儿日后有个好歹,我绝饶不了你!”
呵呵~
孙绍宗心下嗤笑两声,丝毫不以为意的向着花厅行去。
若是以前,北静王水榕权柄正盛的时候,孙绍宗说不定还会有所忌惮。
然而自从对牛家倒戈一击之后,北静王在朝中的影响力,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而孙绍宗又在这场风波中,得了广德帝与太子的看重,眼下虽说还不足以与北静王分庭抗礼,但自保却是毫无问题。
却说将卫氏的威胁抛诸脑后,孙绍宗到了那花厅门前,正待通名报姓,太子却早从里面抢了出来,阴沉着脸冷笑了数声。
孙绍宗只当他是为了,自己‘擅自’申请远赴湖广而恼怒。
正琢磨着该如何解释,就听太子压着嗓子恶声恶气的道:“这贱婢当真是不知死活,在孤府上竟也敢口出狂言威胁爱卿等孤登基之后,定要将她充入教坊司,做个千人骑万人尝的娼妇!”
孙绍宗顿时无语,感情自己是白担心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宫里说了什么,否则眼下也不会有闲心针对卫氏了。
“怎么?”
见孙绍宗听了自己的话默然无语,太子眼珠一转,忽的恍然大笑道:“爱卿倒是个怜香惜玉的,罢了,届时孤便将这贱婢赐给你做个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