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未有什么风声传出,眼下却忽然被戴权点破,难道是皇帝对自己过于亲近太子,有所不满?!
心下转了不知多少个念头,孙绍宗嘴上却不敢怠慢分毫,忙又拱手道:“这联宗之事,太子殿下的确曾随口提起过,不过这般错爱,卑职实在愧不敢当。”
“有什么愧不敢当的?”
戴权又是一笑,道:“能劝得殿下亲近太上皇,顺势拉拢那些惶惶不安的勋贵,这可是大功一件,换个联宗的恩典也尽够了。”
我去~
当时明明是在园中空旷处说话,怎么连这‘尽孝、养势’的主意,也落入了戴权耳中?
不对!
应该不是那天的话,被人偷听了去。
八成是太子操之过急,在人前露出了马脚,才让戴权和皇帝顺藤摸瓜,查到了自己头上毕竟这些日子里有机会向太子进言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
猪队友、真是特娘的猪队友啊!
心下破口大骂着,孙绍宗忙改成了双膝跪地,道:“指挥大人容禀,卑职”
“好了、好了。”
戴权却混不在意的将手虚抬了几下,等到孙绍宗小心翼翼的从地上起身,这才笑道:“百善孝为先,你身为臣子,劝殿下一心向善,又有什么好惶恐的?”
不过随即,他那笑意便又收敛了大半,似笑非笑的道:“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若是逾越了身为臣子的本分,那灭顶之灾恐怕就为时不远了。”
这特娘一惊一乍的,吓唬谁呢?!
孙绍宗心下又不禁爆出了粗口,面上却是诚惶诚恐的恭声道:“卑职谨遵大人教导!”
“我也就是给你敲敲边鼓,其实你今儿能主动提起要去湖广叛乱,就足见你还没彻底昏了头脑!”
戴权说着,自那石头长凳上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从袖袋里摸出个鼻烟壶,倒出些粉末,往鼻子里搓揉了着,用力的吸了几口。
“啊阿嚏!”
打出个大大的喷嚏,他似乎整个人都舒泰了许多,慵慵懒懒的在亭子里踱着方步,有一搭无一搭的交代道:“既然想去南边儿,京里的闲事就少掺和,管好你自己那两摊子事儿就成。”
孙绍宗忙恭声应了,戴权便又顺手抛过件东西来:“去吧,那些白莲教的贼人,约莫也该醒过来了,这查案子的事儿,到底还是你更在行有什么要紧的消息,记得派人知会我一声。”
孙绍宗把那物件接在手里,却是个皇城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