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进退两难之际,孙绍宗却已经瞧出了些端倪,虽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笑着打圆场道:“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到底合不合适,原该好生盘算一番再拿定主意,你这急惊风似的,也不怕蚀了老本。”
“怕什么!”
薛蟠混不在乎道:“有二哥您帮忙震着,至少不会便宜了那些脏心烂肠的老家贼!”
孙绍宗微微一笑,随口扯开了话题,叮嘱他好生将养身子,等过几日自家摆满月酒的时候,再同他好生饮上几杯。
等薛蟠满嘴的应了,孙绍宗又向薛姨妈拱手道:“伯母,我和柳贤弟还有些俗务,实在不便久留,改日再来府上叨扰吧。”
虽说大象事件之后,与薛家也称得起是通家之好了,可见面聊上几句还成,要是坐下来和薛姨妈可劲儿扯闲篇,就有些过分了。
因此孙绍宗才适时的告辞离开。
可薛蟠近几日早憋坏了,好容易有人陪着说话,哪肯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一叠声的劝二人留下来,等吃了午饭再走。
王氏也赶紧在一旁帮腔,那水汪汪的桃花眼滴溜溜乱转,只差把柳湘莲框起来,挂在自家闺房里了。
柳湘莲虽也是个风流浪荡子,却哪里受得了这个?
方才就已经忍的五劳七伤,如今不等孙绍宗说话,他便忙摇头摆手:“不了、不了,二哥要去太子府公干,我也要回去张罗婚事,实在是耽搁不得,改日、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
眼见二人去意甚坚,薛蟠无奈之下,又脚软起身不得,只好拜托道:“母亲,劳你替我送一送二哥和柳兄弟。”
这事儿其实是该托给王氏的,只是王氏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实在是让薛蟠懒得理睬她。
孙绍宗忙道‘不敢劳烦伯母’,薛姨妈却也是连说‘招待不周’,两下里就这么各说各话,一同自里间鱼贯而出。
却说到了门外,眼见那大雨似瓢泼一般,孙绍宗和柳湘莲不禁都停下了脚步方才他们虽也听说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却没想到竟然大到了这等地步。
孙绍宗正琢磨是先借两件雨具,凑合着出了薛府再说,还是请薛家的下人,去外面取来自己和柳湘莲的蓑衣,忽听身后薛姨妈‘哎呀’一声惊呼。
转头望去,却只见这妇人手舞足蹈的自门内扑出,眼见脚下磕绊连连,就要从那台阶上滚将下去!
情急之下,孙绍宗也顾不得多想,猿臂一探,便自后面环住了薛姨妈的身子谁知这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