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道:“好贱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摔死,好去和那奸”
“二爷快莫嚷了!”
眼见他又要不管不顾,说出些难听的话来,平儿忍不住替王熙凤分辨道:“二奶奶身子滚烫滚烫的,像是又犯病了,因此方才跌了那一跤,便直接昏了过去,至今也还没清醒过来呢!”
贾琏羞恼之下,却那还管她说的是真是假?
又见平儿区区一个贴身大丫鬟,竟然也敢呵斥自己,便干脆把枪口对准了平儿,一口一个贱婢的骂着。
便在这当口,也终于有人闻讯赶了过来,却正是李纨与贾探春两个。
她们一个惦记着儿子的消息,一个又因为母亲的前科,这时节不好往宝玉身前凑,故而都在外面支派那些婆子丫鬟们。
因听说王熙凤与贾琏闹将了起来,两人又不知已经动起了刀子,于是私下里一合计,先没有惊动贾母,只结伴赶过来劝和。
谁知到了小院左近,远远就瞧见贾琏趴在门楼上,正抱着只吻兽破口大骂,地上王熙凤靠在平儿怀里,却是声息全无。
当下两人又惊又诧,忙紧赶几步到了近前,向平儿探问道:“这到底是怎得了?!”
平儿听贾琏骂了这许久,心下也窝着火呢,便直言不讳的道:“大奶奶、三姑娘,我们奶奶方才撞见二爷与鲍二媳妇,在床上不清不楚的胡混,还咒我们奶奶早死!”
“我们奶奶便气的上前哭喊,谁知二爷恼羞成怒,反提了宝剑要杀我们奶奶,我们奶奶气急攻心,又被他追的跌了一跤,便生生摔的晕了过去。”
“若非是孙大人凑巧路过,出面拦住了二爷,说不得奶奶便要被二爷一剑刺死了。”
“谁知二爷见是孙大人阻拦,竟又提剑要杀孙大人,结果便被孙大人拎起来,放到了那门楼上!”
李纨和贾探春皆是女子,听了这话自然都把心偏到了王熙凤身上,忙喊过随行的婆子丫鬟,就要扶了王熙凤回屋诊治。
谁知那贾琏却是个人来疯,在上面瞧见李纨等人都围着王熙凤,也没那个探问自己一声,便扯着嗓子喝道:“嫂子和三妹妹莫管这闲事,我今儿非杀了这贱人不可,谁拦着也不成!”
虽说他抱着那吻兽,瑟瑟发抖的可笑模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威胁性可言。
但地上那两截断剑仍在,李纨和贾探春也不敢大意,故而略一商量,便命婆子们搀着王熙凤,也奔着贾母的院子去了。
说来王熙凤与贾宝玉也当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