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仓库的保管检查工作,也一直都是由杜宁负责。
这位杜监副为求万无一失,每日早中晚都会前往天字号库房,进行仔细的盘点,无论刮风下雨从无间断。
昨天傍晚的时候,杜宁照例又到了仓库里盘点,只是这一次却是出奇的久,直到亥时【晚上九点】都不见他从仓库里出来。
把守仓库的官兵们觉得奇怪,又不敢随意进出天字号仓库,便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吕原。
吕原听说之后自然也不敢怠慢,忙匆匆赶往仓库查看究竟,谁知一进门,就发现杜宁倒在血泊之中,心窝里插着一柄刺刀,而摆在架子上的威震天式火枪,也有两支不翼而飞了!
这么的大的事情,火药局几个高层自然不敢隐瞒,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便派人连夜进京禀报,于是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听完这大致的经过,孙绍宗便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这天字号仓库,可还有其它地方可以进出?杜监副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其它人跟随?守卫天字号仓库的官兵,又是否可靠?”
朱善忙道:“天字号仓库例来都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为防万一还专门设置了‘地听’,避免有人挖掘隧道潜入,因此绝对不会有别的出入口!”
所谓的‘地听’,其实就是把水缸埋在地底下,用于监听挖掘隧道的声音,一般都是守城战,防止突袭的时候才会用到。
这天字号仓库既然连‘地听’都用上了,显然是防护周密的很。
吕原紧跟着道:“因为规制所限,杜大人每次都是独自进去盘点查验的,这些年来从无例外。”
顿了顿,他略有些不确定的道:“至于那些守卫天字号仓库的士兵,究竟有没有问题,卑职实在是实在是不好确定。”
“不好确定?”
孙绍宗的面色登时便沉了下来,不满的质疑道:“你身为此地官阶最高的武官,这值守、巡夜的差事,统统都是出自你的委派,你竟然敢说‘不好确定’?”
“这这这这”
吕原身上的肥肉颤了几颤,最后终于一跺脚道:“事到如今,卑职也不好再遮遮掩掩了,干脆就直说了吧其实这次出事以后,我们几个私下里最怀疑的,就是义忠亲王的余党!”
义忠亲王的余党?
这怎么又跟义忠亲王扯上干系了?
见孙绍宗面露疑惑之色,吕原便忙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从太上皇初征高丽起,一直到广德三年的夏天,军器监其实一直都掌握在义忠亲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