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互相撕扯的衣衫不整,见到外人闯进来,竟也毫无收敛的意思。
虽说其中有两个姨娘颇有些姿色,衣领里露出的春光更是极有看头,但孙绍宗眼下却哪有闲心瞧这个?
当即把脸一沉,呵斥道:“你等是什么人?陈大人尸骨未寒,怎敢如此失礼?!”
那几个姨娘齐齐拿眼打量孙绍宗,却并未松开手里的撕扯。
赵无畏立刻往前埋了一步,大义凛然的盯着一对儿白生生的胸脯道:“这是我们顺天府的治中孙老爷,你等妇人怎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无礼?!”
顺天府孙绍宗的名头,眼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便是陈铸活着的时候,遇到孙绍宗怕也要礼让三分,何况是这些身份低贱的姨娘?
忙都四下里散开,恭敬的与孙绍宗见了礼。
孙绍宗略略扫视了一圈,便肃然问:“这府里的管家何在?”
几个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响,最后还是方才闹得最厉害的那个姨娘,开腔道:“回禀治中大人,妾身方才想让人将那弑父的孽畜送去衙门治罪,偏那狗奴才偏拦着不让!”
“如今他领着几个狗腿子,倒把府里的柴房给霸住了,谁都不让靠近半步!”
瞧这理直气壮的,八成就是那生下庶子的姨娘。
至于她嘴里的狗奴才,极有可能是先头陈家主母留下的心腹,故而才会抗命不从,反带人护住了那陈博。
这等勾心斗角的宅斗戏码,在大户人家里可说是屡见不鲜,孙绍宗实在没兴趣理会,于是问清楚柴房所在,便又带着人马赶了过去。
等到了柴房左近,就见几个健仆在一个中年汉子的率领下,各擎着棍棒铁锹,虎视眈眈的守在外面。
“大胆!”
赵无畏见状,又是一个健步窜到了前面,仓啷啷拔出腰刀,大声呵斥道:“顺天府治中孙老爷当面,你们竟还敢手持凶器拦在前面,莫不是想聚众抗法?!”
那中年汉子眼见闯进十几个官差,心下便已然凉了半截,又听说是‘神断’孙大人亲至,更是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当啷~
于是那汉子头一个把手里的铁锹扔掉,又一个头磕在地上,悲声道:“求大人明断啊!我家大少爷平日最是孝顺,待人处事也谦恭有礼,若不是被脏东西迷了心窍,断不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说着,便在那青石板上磕的头破血流。
这倒是个难得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