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尽管”
“阮姨娘。”
司棋忽然抢着道:“这事儿我们太太刚晓得,怎么也得和那丫鬟分说分说吧?再说既然是我们房里的丫鬟,合该我们太太喊了表少爷保媒才是正理,如何敢偏劳阮姨娘?”
她这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语气却透着些咄咄逼人。
也就是生了儿子之后,阮蓉的性子宽和了许多,不然怕是早就恼了。
眼下阮蓉只是多了几分不快,冲贾迎春欠身道:“听思琪姑娘这么一说,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那就这事儿就偏劳大太太出面了我那里还有些杂事需要处理,就不叨扰大太太了。”
说着,转身便走。
“姐姐、姐姐留步!”
贾迎春顿时急了,忙追上拉住了阮蓉,恳切道:“你莫听司棋胡说,这事儿还是你来处置吧,我这初来乍到的,实在不知该从哪里着手。”
见阮蓉面露迟疑之色,她干脆银牙一咬,学着宝玉平日的行径,把那身子贴上去撒娇道:“好姐姐,算是我求你了成不成?”
阮蓉见她语出至诚,这才又重新应下,自行回去安排那丫鬟的嫁妆不提。
却说阮蓉这一走,司棋却忍不住质疑道:“太太到底怎么想的?你如今既然已经从了二爷,正该趁机分些权利过来,怎得却”
贾迎春摇头道:“这样就挺好的,我也不想跟谁争些什么。”
顿了顿,她又红着脸道:“何况她与二爷情分不比旁人,若是因这事儿恶了二爷,可可怎生得了?”
只瞧她那提心吊胆又羞臊无比的模样,就知道第二个原因才是最主要的。
“二爷、二爷,这才不过区区两日罢了,您就满口的二爷算了,我也懒得管了这些闲事!”
司棋郁闷的一跺脚,愤愤的出了客厅。
毕竟以前有估计前科,贾迎春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来,于是便待喊了绣橘过去劝说。
谁知这里刚喊出绣橘,就见司棋又从外面折了回来,嘴里急吼吼的催促道:“绣橘,快把成亲时那头面首饰,拆个两三件给太太添置上!”
迎春、绣橘主仆两个都有些纳闷,却听她又跺脚道:“还不赶紧的!琏二奶奶来咱家串门了,归宁那日既然已经出了风头,在家里就更不能让她小瞧了咱们!”
原来是王熙凤到了。
贾迎春虽有些不情愿,但司棋、绣橘却都积极的紧,于是只得又急急忙忙补了些首饰脂粉。
待那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