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而在刘铁柱的印象中,那奸商一直是独自一人;许胜力则以为,那小厮一直**商在一起。”
“事情到此,本来应该告一段落了。”
“但那小厮离开慧云楼之后,却是惶惶不安,或许他想着再和潘又安交涉一下,好让潘又安不要揭发自己的所作所为。”
“又或者,他当时便已经准备要痛下毒手了!”
“总之,等到子夜时分,那潘又安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出了慧云楼,那小厮便随后跟了上去。”
“眼见左右无人,为了掩盖自己‘盗卖主人家财’的行径,小厮恶从心头起,便在胡同口用砚台砸死了潘又安,然后把尸体丢弃到胡同里,匆匆逃走了!”
“再然后,大约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发现了潘又安的尸身,却并没有选择报官,而是偷走了尸身上的财物,从而引发了‘杀人劫财’的误判。”
耳听得孙绍宗娓娓道来,恍如曾亲眼见到那凶案发生一般。
偏其中所用到的种种细节、线索,都是在众人眼皮底下查问出来的,让人感觉好像自己只要努力,也一样可以做到的样子。
但在场众人却都是捕快出身,如何不知道破获这种‘无头命案’的难处?
越是跟以前办过的案子对照,似孙绍宗这般于细微末节处见真知,又能将种种线索串联并补全的本事,便越显得神乎其神、高不可攀。
恐怕他们就算再努力上三辈子,也未必能及得上!
“大人的推断每次听来,都让小的叹为观止啊!”
赵无畏毕竟跟孙绍宗的时间最久,故而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听他啧啧有声的拍起马屁,蒋老七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就是一阵马屁如潮。
“好了,这些没用的话就不用说了。”
孙绍宗摆了摆手,道:“仇检校、赵捕头、蒋捕头,你们三个再带上那许胜力,跟我一去指认真凶。”
“指认真凶?!”
蒋老七不由惊呼道:“大人难道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
啪~
还不等孙绍宗回答,仇云飞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没好气的呵斥道:“你是猪脑子啊?!那潘又安年纪轻轻,又是在大宅门里当书童的,他上哪认识外人去?”
“就算真认识几个,他自己的事儿都料理不过来呢,还有心理会别人家的私事?!”
蒋老七被他吼了这几声,终于也开了窍,瞪大了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