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名轿夫。
孙绍宗便摇头道:“既然不远,赵兄陪我走上几步可好?在下这身量实在是不方便坐轿。”
赵梧桐看看孙绍宗那魁梧的身形,也知道他所言非虚,故而也只得与他并肩而行。
这般一来,那鸣锣开道的依仗自是全都免了,但前后十几个衙役护卫着,反倒更显得扎眼,引得城中百姓纷纷侧目,又有那好事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眼见于此,那赵梧桐举止言谈间,就稍显的有些局促,显然不太习惯在路上被如此围观。
好在客栈离总督府不远,约莫也就半刻钟的路程,等跨过那客栈的门槛,赵梧桐便好似卸去了心头大石,再次与孙绍宗谈笑风生起来。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们津门府上至知府大人,下至黎民百姓,可都盼着这总督府早点挂牌呢。”
原以为他说这话,是想拍总督府的马屁,可看那一脸感慨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违心之言。
于是孙绍宗便有些好奇道:“这却是为什么?上面是直隶总督与河北巡抚,对你们津门府而言,应该没太大的区别吧?”
“孙大人有所不知。”
赵梧桐虽与孙绍宗一样,都是正五品的官阶,而且在津门府里还是地地道道的二老爷,比孙绍宗这个排行第三的治中,要略胜一筹。
但顺天府治中毕竟算是半个京官,比一般的地方官又要金贵不少。
再加上孙绍宗又是如此年轻,一瞧就知道必定是个有根脚的,故而赵梧桐言语之间,便总是带着三分阿谀之色。
就听他赔笑解释道:“打从本朝建立之初,京城四营便常来这附近操练兵马,广德二年设立津门府之后,也未曾中止这等做法。”
“那些骄兵悍将,在天子脚下倒还不敢胡来,来了咱这津门府却是肆无忌惮,几乎月月都得闹出些事端来,偏咱们河北跟他们又互不统属,实在是难办的紧。”
“眼下周大人升任直隶总督,又兼了兵部尚书的衔,再处置起来可就名正言顺多了。”
原来这津门府,竟还是京城四营练兵的所在,就是不知便宜大哥有没有来过这里练兵,如果有的话,以他的性子怕是少不了要骚扰地方。
却说两人在这里高谈阔论,下面自然有人喊了店家,操持着让孙绍宗入住。
只是半响之后,那店家却畏畏缩缩的上前,苦着脸道:“赵大人,那东跨院中午时刚被人占了去,您看是不是给这位大人,另外换个院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