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不等他把话说完,孙绍宗忽然指着赵无畏刚刚标注的一间尼姑庵,喃喃道:“水月庵、水月庵这好像是荣国府的家庙吧?”
“回老爷,正是荣国府的家庙。”
孙绍宗立刻又追问道:“既是家庙,自然该有掌庙的管事,那管事之人你们搜查时可曾见过?!”
“这”
赵无畏支吾道:“这却未曾见过,不过那管事听说是荣国府的近支哥儿,倒不是什么尼”
‘尼姑’二字都未说全,就见孙绍宗霍然起身,二话不说便往外走,嘴里大声招呼道:“点齐人马,跟我到荣国府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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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庵。
虽然门窗紧闭,但那佛龛前的烛火却仍是摇曳不定,将个宝相庄严的佛门大殿,映的阴森晦暗无比。
而就在这大殿正中,一个面如冠玉的俊美青年,正仰躺在那青石地板上,唇齿间泄出微微的鼾声。
忽的,
一支粗大的捣衣杵高高擎起,在那供桌前拖起长长的阴影后,又狠狠向下一挥,正砸在那青年的左膝之上!
“呃~”
一声含糊不清的闷哼过后,那青年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一挺腰板,便待从地上坐起来。
然而他这一用力,才发现自己浑身软若无骨一般,莫说腰板,就连挺起脖子都需要花费往日百倍的力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
那青年正惶恐又茫然间,忽听身旁传来一阵笑声,他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说是熟悉,因为彼此本就是亲戚,平日虽不是常来常往,但总也不会断了交集。
说是陌生,则是因为那张向来见人带笑的面孔,此时却狰狞的几如食人恶鬼一般。
于是青年越发的慌了,颤声道:“四四叔,您这是做什么?小侄小侄可从来没得罪过你!”
“没得罪过我?哈哈哈哈”
那人仰头狂笑了几声,忽的又擎起那捣衣杵,恶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右臂上,嘴里骂道:“好一个没得罪过我!贾芸,难道你已经忘了,你那差事是从谁手里夺过去的?!”
原来这青年,竟是荣国府的近支宗亲贾芸。
“啊~!”
贾芸惨叫了一声,毕竟身体还在麻痹之中,疼倒并不怎么疼,只是却吓的魂都飞了,忙哀声道:“四叔,这你就冤枉死我了,那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