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面上除了不屑之外,却哪还有半点轻浮之意?
“还以为遇到个强项令呢,原来也不过就是色厉胆薄罢了!”
“况且修佛之人,一味尖酸刻薄,却不知宽恕忍让,也敢自称精通佛法?”
“还有这什么鸟庵,里里外外无一处不是金银堆砌而成,你自己更是将‘荣国府’三字挂在了嘴边儿,分明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也好在我面前自诩清高?”
孙绍宗说到这里,也将袖子一甩,嗤鼻道:“似你这般女子,便是跪下来求我,我也未必愿意纳你为妾,你却在那里矫情个没完,当真是可笑之极!”
顿了顿,他又向贾宝玉瞪眼道:“这等人,就连焦老伯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也好意思说是什么奇人异事?”
说着,毫不犹豫扭头便走。
“二哥、二哥!”
贾宝玉追了几步,回头见妙玉又羞又愤,竟已然落下泪来,终究不忍就这么走了,只好嚷了声:“二哥且在外面等我一等!”
便回头去安抚那妙玉。
却说孙绍宗出了栊翠庵,心下也自有些不爽,便没理会贾宝玉的交代,自顾自寻那好风景处一路闲逛。
正不知身处何地,忽听前面凉亭里争吵之声大作,举目望去,竟是贾琏与王熙凤在里面撕扯。
孙绍宗好奇的往前凑了几步,掩在那花草丛中细瞧。
只见那王熙凤比往日清减了不少,用杏黄色的缎子往当间一束,愈发显得胸耸臀硕、纤腰如柳,但那眉目间的凌厉却是丝毫不弱。
就听她指指戳戳的嚷道:“贾琏!旁人倒也罢了,你竟然也来磕碜我?!不妨先摸着你那被狗啃过的良心想一想,我落到现在这般境地,又是为谁挡了灾?!”
那贾琏显然是理亏,直遮拦道:“别嚷、你嚷什么?我也不过是气闷之下多喝了两杯,一时乱了心性,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王熙凤恼怒更胜,一指头一指头的,直往贾琏眉心上戳,嘴里更是丝毫不留情面:“你当我只说今日么?这些日子以来,那些脏的丑的,你还少招惹了不成?”
因那查账一事,她如今已经被免了管家主母的身份,因此倒有大把时间,去查访贾琏那些风流韵事。
见贾琏还要反驳,她又恶狠狠的啐道:“若只是女人倒也罢了,那兔儿爷卖屁股的勾当,你竟也做的出来我呸~只是说一说,我都替你牙碜的慌!”
啧~
记得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