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可自从怀了孩子之后,却总想着金榜题名的事儿看来女人和母亲,果然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对了。”
阮蓉忽然想起一事,不觉掩嘴笑道:“孩子要想中进士,怕还有的等,但咱们府上却是马上就要出一个才女了!”
“才女?”
孙绍宗纳闷道:“什么意思?”
“昨儿香菱不是在玄真观的墙上,瞧见了几首酸诗么?”阮蓉笑道:“那丫头回来便迷了心窍似的,央我给她买了些唐宋诗词选集,今儿窝在西厢看了大半日,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
挺活泼的一丫头,怎么突然就染上这等文青病了?
孙绍宗又和阮蓉闲聊了几句,便动身去了西厢,想瞧瞧香菱是怎么个迷了心窍。
却说进了西厢,就听香菱里间反复低吟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半响也不见有下文。
孙绍宗便不耐烦继续听墙角了,推门笑道:“王摩诘这首《使至塞上》言简意赅,应该没那么难懂吧?”
“呀!”
香菱见是他进来,慌忙跳将起来,又把诗集小心翼翼的归置好,这才红着脸道:“我不过是胡乱消遣,倒让老爷见笑了。”
“真的只是胡乱消遣而已?”
孙绍宗故意道:“我还说你要是真喜欢这些,就请个女先生教你,既然只是胡乱消遣罢了,那就”
“老爷!”
香菱一听这话,却顾不得什么了,忙道:“我以前听姑娘听薛小姐与人谈论诗词,便偷偷羡慕的不行,若是这辈子能有她三分的才学,便是死也值”
孙绍宗一把将她那小嘴捂住,作色道:“这好端端的,说什么死活?”
原本说请女先生云云,也不过是说笑罢了,但见香菱这失态的模样,孙绍宗倒真动了心思。
以孙家的财力,请个女先生教小妾读书,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算香菱学不出什么来,也权当是消遣罢了。
若是她真能学有所成,日后孩子们启蒙时,倒省得去寻外人了。
这般想着,孙绍宗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凑在耳垂旁吹着热气道:“你想学诗词倒也不难,只要能让老爷我开心,莫说一个女先生,便是十个我也能给你请来。”
香菱自然晓得他是什么意思,羞臊的把头一低,半响却提议道:“我如今连字都认不全,请了女先生来怕也是浪费,不如先让莺儿回来教我,把千字文、百家姓学通了,再请女先生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