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七、八个姨娘乱糟糟跪了一地,个顶个都是瑟瑟发抖、满面仓惶,其中几个更是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粉腻的肌肤。
就算想找人发泄,也不至于把姨娘们都叫到一处吧?
莫非他今儿受的刺激和女人有关?
眼见孙绍宗进来,那些衣衫不整的慌忙用袖子掩住春色,剩余姨娘几个姨娘却是大喜过望,虽不敢起身招呼,却都是眼巴巴的瞧着孙绍宗,满满的都是期望。
毕竟是便宜大哥的小老婆,孙绍宗也不好回应什么,只冲她们略一点头,便匆匆进了正北的堂屋。
就见那堂屋客厅一地的狼藉,非但瓷器碎了无数,连木头家具也坏了近半,此时那孙绍祖正拎着两个铜烛台,双锤似的乱砸。
孙绍宗便笑着打趣道:“哥哥这又是演练什么套路呢,莫非以后打算改用双锤了?”
孙绍祖见是他来了,这才忙住了手,将那两根铜烛台往地上一丢,瓮声瓮气的道:“二郎怎得来了?”
“哥哥把那些喊冤都赶跑了,我能不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么?”孙绍宗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哥哥你也是的,早不赶、晚不赶,偏偏我今儿刚把名单呈上去,你这里就开始赶人!”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孙绍祖在家俨然暴君一般,向来是说一不二,容不得旁人质疑半句唯有对孙绍宗这个弟弟,却是例外中的例外。
听得孙绍宗语气里颇有些埋怨,他那火气顿时便压下去大半,挠着头讪笑道:“这这你也知道,哥哥我这脾气上来了,便不管不顾的,可不是故意要坏你的名声。”
“咱们自己兄弟,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孙绍宗一摆手,混不在意的道:“倒是哥哥今儿是怎得了,竟被气成这幅模样?”
不提倒罢,这一提起来,孙绍祖胸膛便又风箱似的起伏,咬牙切齿的骂道:“还不是卫如松那王八蛋!今儿冯将军摆酒,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说老子是个没种的!”
就为了这个?
孙绍宗无语道:“哥哥在巡防营可是公认的猛将,凭他这空口白话的乱说,又伤不到哥哥一根毫毛,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么?”
“他说的不是这个!”
孙绍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来回踱了几步,才猛的一跺脚,恨恨道:“那孙子的意思,是说是说我生不出儿子来!”
啧~
这就难怪了。
孙绍宗是‘老生儿’,和便宜大哥足足差了十六岁,他如今二十岁整,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