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那样的老狐狸,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万一惹得王家恼羞成怒,对你们薛家可没什么好处。”
“管他有没有好处呢!”
薛蟠混不在意的赌咒,道:“我宁愿做个太监,也绝不娶这女人过门!”
“呵呵”
孙绍宗斜了他一眼,晒道:“以王家女那豪放的作风,你觉得人家会在乎你是不是太监?说不定反倒乐得有个借口,好方便勾引旁人呢!”
薛蟠顿时就又蔫了,闷闷不乐的灌了几杯黄汤,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愤愤道:“那特娘的老子干脆就离家出走,找不到人,我看她还怎么嫁过来!”
咣~
话音未落,便见正北的屏风忽忽悠悠晃了几晃,又很快停了下来。
“谁在那里?!”
薛蟠呼喝一声,便待起身查探。
孙绍宗却是眼尖,方才屏风晃动时,早瞧见里面藏着四只绣鞋,其中一只颜色虽然素净,却缀着几颗明晃晃的猫眼石,显然不是丫鬟、婢女能有的。
因而他便揣摩,那后面藏着的八成就是薛宝钗。
虽说孙绍宗也一直想见见这位红楼女主,但眼下要是让薛蟠将她从屏风后面揪出来,两下里却是尴尬的紧。
于是忙把薛蟠按回了座位上,正色道:“薛大脑袋,令堂倒也罢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令妹为何也执意要你娶那王氏女过门?”
薛蟠正是满心窝火的时候,想也不想的便道:“我那妹妹向来嫌弃我没用,左右不过是想攀一门有用的亲戚罢了!”
却说宝钗方才便是恼他没有担当,才不小心撞到了屏风,如今听得这番话,更是锥心不已,只觉自己一番好心都喂到了狗肚子里。
正万念俱灰,就听孙绍宗道:“你这大脑袋里莫非是浆糊不成?王家女真要嫁到你们家来,第一个受影响的便是令妹的名声,以后怕是想寻一门妥帖的亲事都难!”
“这种亲戚,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而言,实在是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谈得上‘有用’二字?”
“我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令堂、令妹八成是怕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才刻意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