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离阴沉着脸走后,秦茗玥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胸口,想到她开出的条件,不由一乐。让他把左相府翠竹苑的那些被她剑砍的斑斑痕迹的竹子都移栽到他效忠王府去,那个家伙居然睁大了眼睛看了她一阵,最后阴沉着俊脸走了。
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不过秦茗玥的心情是好了很多。至少她暂时的不用看到那个家伙了。
起身走到窗前的那一方长长的躺椅上,悠然的躺了下来,朦胧的月光射了进来,与室内琉璃宫灯的光线折合在一起,宁静的室内凭然的生出一种梦幻的光彩。
这种梦幻,宛如她的人生。
前世坐在那28层豪华大厦的办公室里忙碌,何曾想到今日借着别人的身体栖息在古代这古老的皇宫?人的命运,就如那变幻莫测的风云,自己握不住的话,老天就会帮你掌握。它一旦帮你掌握了,你就很难的称心如意,更很难的扭转乾坤。
秦茗玥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后悔那天没听翠竹那个丫头的,要是好好的,乖乖的在家温习琴棋书画的话,也就不会遇到楚轻离,更不会遇到楚离歌,也就不会被人非礼,更不会被那无耻的家伙卷走了白玉暖床。
再次叹了一口气,要是昨日的百花宴她装病不来的话,不也就没事儿?不会遇到楚轻离,不会遇到那个冷倾怜,不会自己非礼了冷倾怜,楚轻离又非礼了自己,自己又被那死女人的疯劲给砍了一剑,胳膊差点儿废了不说,如今又稀里糊涂的和楚轻离那个家伙订了婚。
天!秦茗玥伸手抚了抚有些疼的脑袋。如果人生重来一次的话,她发誓她一定好好的待在家里。奈何,怎么可能?轻轻的叹了口气,发现这半个多月来比过去五年走的霉运都多,叹气的都不像是自己了。
“唔……好痛……”秦茗玥感到疼痛,这才想起自己用来抚脑袋的手是左臂,轻轻的拿了下来,依然是痛的有些钻心。
NND!这么些年连根头发丝也没有伤过,如今倒好,秦茗玥看着手臂绑着的白带处有涓涓的血迹渗透了出来,小脸一白。似乎是碰触到伤口了,这么办?
连忙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随手拿了两方帕子盖在了胳膊上,总算盖住了那渗出来的鲜红的血,秦茗玥松了一口气,不料一口气还没松完,刚盖在上面的帕子也已经渗透了过来。
小脸再次一白,手边的帕子没了,一把拽了床单盖在了上面,但似乎那胳膊就要偏偏跟她作对似的,血似乎流的更猛了,根本就止不住。
天要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