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盼着赶紧将你诱哄感动,否则你回到我身边,我日日时时刻刻地看着你,却不敢近你,更会不好受。”容景好笑,收起了情绪,紧握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云浅月不知道再说什么,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被这一番折腾给推开了。
房门打开,院中极为清静,连一个人影也无。凌莲和伊雪也不见踪迹。
容景忽然笑了,偏头对云浅月道:“你看,他们都躲起来不敢看你了。所以,该是他们躲你,怎么能是你躲他们?”
“脸皮厚得可堆城墙了!”云浅月斥了一句,但看着清静的院子,半个人影也无,还是有了细微的好笑。想起她早先睡下前,凌莲和伊雪的话,那时候她们以为她睡得熟了,可是被上官茗玥锻炼的那些日子里,她早就练就睡着也能探寻外物的本事,自然听了个圆满。清楚那二人在她离开这些日子里没给容景好脸色,如今大约是怕容景收拾她们,也随着墨菊等人躲了去。
原来她被上官茗玥带去天圣皇宫昏迷的那十天,其中有七天他是自己关在暗室里面的。原来正如他说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掌控在他手里,他也有脱离控制无能无力的时候。
云浅月眸光涌上一抹昏暗,上官茗玥和玉子书便是他脱离控制的因素,这一件事情若是角逐的话,可以说没有赢家。她没赢,容景没赢,夜轻染没赢,子书和上官茗玥本就不见利益,又何来赢?
容景用了最能冲击她心的办法,血祭精魂,让她避无可避,跟了他回来。无非是遵从了心的选择而已。她就是看不得他在她面前受伤,看不得他放低姿态,看不得他清萧冷寂的眸中直抵人心的脆弱。
清风吹来,云浅月将情绪散开,让其随风消散。须臾,她轻轻吐了一口气,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承受不承受的,欺负不欺负的,伤害也罢,无奈也罢,总之,她还是回来了。
一切都是心之所向,看不得而已。
嗔痴恼怒,爱恨纠缠,又能如何?总归是活着,总归她的选择,总归如今只有她和他。
忽然间,她就平静了下来。
“云浅月,你……”容景何等聪明敏锐,她细微的情绪外泄,他第一时间就捕捉到,心下一紧,想说什么,对上她偏头看来的目光,又住了口。
“不是饿了吗?吃饭吧!”云浅月语气不再恼怒和生冷,一如寻常,随意地道。
容景看着她,垂下眼睫,掩饰住某种情绪,点点头。
饭菜香味从容景所住的房间飘出来,显然凌莲和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