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真不必如此自欺欺人。”
夜轻暖脸色一白,辩驳道:“那又如何?云姐姐和你是真正和离了的。莫要天下人觉得景世子磊磊男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连和离书也可以当做戏言,令推崇你的人空成笑话。”
容景眼睛眯了一下,但也未给夜轻暖一个眼神,盯着云浅月,眸光是谁也读不懂的深邃,“和离书我自始至终未说一个真字。当然也有真的,但我也未曾承认过。天下人可以笑我,但他们终究不是我,别人未失去什么,而我失了一个妻子。”
夜轻暖身子一僵,张了张口,似乎再说不出话来。
容景对身后一摆手,沉声道:“来人,请出安王。”
“是!”有人应了一声,大踏步转身去了,正是张沛。
不多时,容景身后的十万铁骑中间让开了一条路,一人锦袍玉带,缓步走出,眉目俊逸,容色清然,正是夜天逸。
一如做安王的时候,他未有半丝受困于人或成俘虏的糟粕之感。
云浅月身后的士兵齐齐发出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夜天逸。安王如今泰然若素地出现在景世子的大军之中,未有捆绳,未见糟粕姿态,未死而不回天圣,说明了什么?
安王已经降了景世子!
是否可以如此猜测?
一惊之后,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夜天逸。安王前往十里桃花林,后来传出被景世子所杀的消息,数日前,东海紫萝公主才透出消息说安王活着,总让人有几分不相信,如今真实见到活着的安王,而且姿态完好,一如从前,岂能不令人心有所感?
夜天逸走到前面,目光落在云浅月的身上,淡淡道:“月儿,好久不见。”
云浅月看着他,透过时光的齿轮,她似乎看到了曾经随蓝妃前往荣华宫给姑姑请安的那个小男孩。她拉着他跑出荣华宫,她一脸激动欣喜地看着他,而他第一句话对她说的是,“浅月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快松开手。”
那时候脸红窘迫不自然的小男孩,如今已然是丰神玉润的年轻男子。也许他经历的风云磨练太多,所以,如今脸上虽不见沧桑,但也可以见到筋骨体魄隐隐稳如泰山。
她待每个人好,总有那个人触动她灵魂的地方。诚如夜天逸,诚如其他人。
云浅月闭了闭眼,再睁开,往日烟消云散,她回以淡淡一句,“安王,好久不见。”
夜天逸忽然一笑,“安王已死,活着的不过是夜天逸而已,骨子里的姓氏和血液总不能丢弃,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