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依然深爱,但是她曾经总也学不会掌控自己的心,可以落低自己到尘埃,只为了爱他,不顾一切。现在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若是以前的她,只要他这般坐在这里,她便早已经冲过去质问或者大怒,如今已经不会。
片刻,容景低声问,“夜轻染当真值得你不分日夜千里奔波前来相救?”
“值与不值,无非是一个心态而已。既然来了,就无所谓值不值,他总归是我要救的人。”云浅月道。
“你没有写和离书。我也没有写和离书。”容景忽然道。
云浅月挑眉,“那又如何?”
容景抿唇,坐在巨石上的背影瞬间孤寂,轻声道:“我们还是夫妻。”
云浅月轻笑,“万里锦红,凤冠霞帔,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而已。容景,我醒了,难道你还没醒吗?”
容景忽然站起身,向着她走来。
云浅月看到了那面他离开的大石正面的文理雕刻的是他和她的图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真。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也写着她的名字,她淡淡地看着,清晰地感受到心里竟然没有半丝波动。
容景来到他面前,盯着她的眉眼,并未言语。
云浅月从大石上收回视线,冷静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他,也未言语。
四目相对,一双眸子深邃无垠,一双眸子浅得几乎看不出颜色。
半响,容景声音沙哑,“我是没醒。万里锦红,凤冠霞帔,都是真的。你能说它是一场梦?”
云浅月忽然一笑,“何必呢?你是慕容景,举天下的桃花枝送到你手中,你都可以不屑一顾。我云浅月三个字在你面前,也不过是随手可玩弄的桃花枝而已。”
容景忽然眯起眼睛,“你竟然这样想我,这样想你自己?”
云浅月迎上他的视线,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吹起了容景墨云彩沉香锻,吹起了她上朝后未换下的轻软宫裳,她隔着纷飞的衣袂青丝看着他,声音沉静,微带凉意,“容景,我想傻一回,奈何你没给我机会。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们如今相逢是陌路,不如相望于……”
“你不是想救夜轻染吗?若是他死了,你还救?”容景忽然沉声打断她。
云浅月见他脸色微微蒙上一层寒意,眸中似乎极力的克制着什么,她仿佛不见,淡淡道,“救,活要救人,死要救尸。”
容景猛地背转过身子,声音蓦然冷寂,“你凭什么救?”
云浅月忽然对地面侧立着的那块三生石劈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