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断腿,最好离这里远些。”
夜轻暖面色微白,但她也是自小被夜氏训练的暗凤,以前稍显稚嫩,如今经过西南一战,磨砺出了几分,迅速地冷静下来,清声道:“帝师果然功力不同寻常,不愧能让哥哥封你为帝师,将帝寝殿让于你,可是你未免将云姐姐看得太紧,我只不过想见她一面,难道真的难如登天?”
“夜小郡主是耳鸣了还是眼瞎了,没听到她说不见吗?”上官茗玥被吵了好眠,语气不耐烦。
夜轻暖难得听到这样的话语还能沉得住气,知道上官茗玥不好惹,便也不触他眉头,话音一转,冷静地道,“云姐姐,你当真不想见我?我可是有要紧的事要与你说。”
“不见!”云浅月的声音传出。
“我说的是关于景世子,你也不想见?”夜轻暖声音加重。她不相信云浅月短短十日便真的和容景和离要嫁给上官茗玥。一个女子最珍视的是什么?无非是找到可以依靠的良人和姻缘,容景无论在谁的眼里,都是可以依靠的良人和美好的姻缘。况且另嫁大婚对于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她相信她不会不懂。她打死也不相信她曾经为了容景放弃了那么多,却修成圆满之后就这样放弃另嫁。
云浅月闻言半丝波动,声音冷清,“他于我已经是不相干的人,夜小郡主何必多此一举。”
熟悉云浅月的人都知道容景在她心中占有的分量。如今她一句不相干的人来比作容景,可想而知,能让她说出这句话,该是下了何等的决心和冷清。
夜轻暖不敢置信地看着帝寝殿紧紧关闭的门,曾经她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好比天崩地裂,四海水干,让人如此的不敢置信。
犹记得她初回天圣京城那一日,屋中的那个女子大病初愈,孱弱得仿佛能被一阵风吹倒,可是依然浅浅地笑着,初雪的暖阳里她容颜好比寒梅绽开,即便那时他们在冷战,不交谈,也暖到骨子里。可是如今她听着这样寡淡的声音,即便看不到她的神情,也可以想象到她一定面无表情,冷静到近乎冷血。
夜轻暖一时间怔在原地,失去了声音。
屋内,上官茗玥听见云浅月的话,狭长的眸光被莫名的情绪覆盖。
而云浅月仿佛如说“今天天气如何,吃饭了吗?”一般地寻常。话落,不再理会夜轻暖,起身站起来,走到香炉前往里面添加香料。
淡淡清香的气息飘出,再不是她寻常喜爱的雪莲香,而是一种独有的玉兰香。
上官茗玥身上便是这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