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染话落,夜天逸猛地抬眼看他。
夜轻染挑眉,又问了一句,“你说如何?”
夜天逸盯着夜轻染的眼睛,那眼中被大半的黑色笼罩,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他盯着他看了片刻,移开视线,摇摇头,“不如何!”
“嗯?”夜轻染看着他,“这个计策不好?轻暖她必定是乐意的。”
夜天逸沉默不再言语。
“她从小就喜欢容景,这些年我知她的心思,她身在暖城,也不忘关心荣王府。”夜轻染又道:“皇伯伯本来也是要她嫁给容景的,可惜……”后面的话顿住。
“该喝药了!”夜天逸不接话,对外面吩咐,“将皇上的药端来。”
“是!”砚墨等候在外面,早知道夜轻染醒了,已经准备了药,不过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没敢打扰罢了,此时连忙端着药进来。
夜轻染伸手接过药,放在唇边,微微一凝眉,问道:“有一味药御药房也没有了,如今这味药是从荣王府拿来的?”
“嗯!昨日派了文莱去荣王府取的。”夜天逸道。
夜轻染“呵”地一笑,嗤笑道:“他倒是大度,竟不让我就这么死了。”话落,他端着药一饮而尽,大约是饮得厉害了些,猛地咳嗽起来。
砚墨连忙端了一杯水过来。
夜轻染接过水,喝了两口,勉强止住咳,对砚墨摆摆手。
砚墨拿了空药碗退了下去。
夜轻染伸手捂住心口,烧了一夜,又说了许多话,又被药呛住,嗓子更沙哑了几分,“京中被他们搅成一团水,两位帝师找不出半丝破绽地给杀了,皇宫又搭起了灵堂挂了白灵,多少人夜不能寐,我就是不想他们在府中琴瑟和鸣快乐度日。”
“一个侧妃,对他们影响不了什么。”夜天逸道。
“即便影响不了什么,但他们两个人心中不是不容别人吗?即便挂了个名号,心里也必定不快,凡是让他们不快的事情,我都想做。”夜轻染道。
“皇上,你生而为龙,帝业为重。何时她在你心里比帝业还重了?”夜天逸沉声道。
夜轻染身子一震,薄唇紧紧抿起,忽然闭上了眼睛。
夜天逸看着他,不再说话。
帝寝殿再次静了下来。
片刻后,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走来,砚墨轻声禀告,“皇上,小郡主来了。”
“让她进来!”夜轻染闭着眼睛,语气有一丝漫不经心的懒散。
不多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