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淡淡道:“夜轻染可以死,但是不该这样毫不抵抗地死在我的剑下,是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他。我今日给他一剑,不过是想告诉他,他别以为他真的可以逼迫我。”话落,她轻声道:“容景也不想我这样杀了他,都说棋逢对手,最是难得。这一局属于夜轻染和他的棋,刚刚开始而已。我伤了他,他救了他,是在告诉夜轻染,他的性命,我们不屑要。”
二人点点头,似是明白了。
云浅月不再说话,回到紫竹院,进了房间,疲惫地靠在软榻上。
凌莲和伊雪知道她想清静,也不打扰,关了房门,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容昔的声音从紫竹林外传来,“世子妃,容枫世子来了,想要见您。”
云浅月眼皮动了动,对外面道:“请他进来。”
容昔应了一声去了。
不多时,有脚步声进了紫竹院,无人阻拦,须臾,房门从外面推开,容枫走了进来。
云浅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容枫,轻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容枫一身朝服,显然从宫中出来未换,径直来了荣王府。他看着云浅月,走过来,眸光闪过一丝心疼,缓声道:“景世子在宫中救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先过来陪你片刻。”
云浅月扯开嘴角,绽出一丝笑意。
容枫坐在云浅月身边,轻叹道:“月儿,你不想笑就别笑了,这里只有你我,又没有外人。我知道他是逼急了你,否则你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杀他。你心中难受,不需要在我面前还笑。”
云浅月收了笑意,清白的面色暖了暖,“容枫,你真好。”
容枫伸手揉揉她的头。
云浅月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容枫坐着她身边也不说话,正如他所说,他只是过来陪她,在容景回来之前陪着她,让她的心里不至于空寂寂的难受。那个人若非真的逼急了她,以着她的性子,又怎么会下得去手?
沙漏指向响午,容景依然没回来,屋中进了阳光,极为温暖。
凌莲站在门口轻声询问,“小姐,响午了,该用膳喝药了!奴婢端进来吗?”
容枫接过话道:“端进来吧!我在这里陪她用膳喝药。”
“是!”凌莲连忙走了下去。
不多时,饭菜摆上。两个人显然都没什么胃口,吃了一些,便放下筷子。
容枫看着云浅月脸色好了一些,便开始与她说一些事情,“昨日登基大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