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昨夜天圣京城里面睡得最好的,那就是莫过于南凌睿和玉青晴了。连荣王府的那个老头子和云王府的那个老头子都没睡着觉,不知怎地凑到了一起下棋喝酒,一夜没睡。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清早,云浅月醒来,便见容景还在睡着,她静静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立即住了手。
“醒了?”容景声音微哑。
“嗯!”云浅月点头。
容景偏头向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个翻身,将云浅月压在了身下,云浅月一惊,他轻声道:“天色还早,你应该不累了吧?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云浅月刚要说话,他不容她说,顷刻间占据了主导,将她掌控。她有些无语,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他们谁是鸟谁是虫,显而易见。
鸳鸯暖帐,红罗春梦。春红化成了春泥,低低爱语,绵绵情话,说不完,诉不尽。
云浅月最后又疲惫地睡了个回笼觉。
容景意犹未尽抱着她想着,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他自己反思片刻,又觉得也没太过分,是她身体太差了,需要好好补补。他闭上眼睛,也跟着睡回笼觉。
云浅月再次醒来,已经响午。
容景已经穿戴妥当坐在桌前处理密函,她刚醒来,他便察觉了,从密函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总算醒了,快些起来吧,我们带着聘礼去云王府。”
云浅月酸软无力,恼道:“不起来。”
“难道要我一个人去?”容景挑眉,似乎在寻思,喃喃自语,“这样的事情我没做过,不知道如何做,你昨日不是说不懂的问你吗?你跟着我去,总能避免些错误。”
云浅月凉凉地道,“容公子,我看你很懂。”
容景勾唇,放下密函,走了过来,伸手拉起她,“我刚刚派人去云王府给云爷爷传过话了,如今云爷爷怕是已经等着了。”
云浅月无奈地穿衣服,“若不是你,我不至于睡到现在。”
“嗯,我的错。”容景很温顺地承认错误。
“所以,到时候有人笑话我,你一并担着。”云浅月想着南凌睿一定会笑话她。
“好,我担着。”容景含笑。
云浅月磨磨蹭蹭地穿戴起身,又磨磨蹭蹭地净面梳头,之后磨磨蹭蹭地跟着容景出了紫竹院。她脚步还是有些虚软,整个人娇弱中透着风情。
外面的阳光正好,桃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