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算,我会洗衣服。”
“那也不太相信你。”容景脱了锦袍,对外面吩咐,“青裳,拿下去。”
青裳走进来,接过锦袍,看了云浅月一眼,笑着走了下去。
云浅月伸手捂住脸,将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床上,闷闷地道:“我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大小姐。”
“我知道。”容景笑着伸手拉起她,“先去泡热水,驱除寒气,再出来用膳。你在外面吹了一日冷风,赵可菡的离去如此让你伤心,我始料不及。”
云浅月坐起身,低声道:“我没有丝毫心里准备,刚进去,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死在了我怀里。这个天圣京城有多少痴男怨偶,而她和夜天煜两情相悦,破除万难在一起,虽然夜天煜不及她爱得纯粹,但对她也是有一半心的,这就够了。我总觉得他们应该好的,哪怕没有那把破椅子,没有至高无上的身份,那又如何?人生不止有那把椅子和那个身份,可追寻的东西那么多。他们可以陪伴到老……”
容景轻轻一叹,“前些日子我就知道她身体不行了,那时你在南梁,回来这两日我怕你难过,守在她身边看着她而无法相救,比你这样见她一面还要难过,便瞒下了你。”
“她死我虽然难受,但更难受的是她和夜天煜最终没能在一起。有一句话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我一直觉得,没有什么比生死相隔更遥远的了,活着总会有希望,死了便什么也没了。”云浅月知道若是能救,容景一定会救赵可菡,无法救她,他才不舍她伤心,伸手抱抱他,起身走进暗室。
容景静默片刻,转身走到桌前坐下。青影拿进来密函,他提笔批阅。
半个时辰后,云浅月从暗室出来,坐在容景身边,见到是墨阁的密函,堆在桌子上厚厚的一堆,她皱了皱眉,“白日在宫里对着一堆奏折,回来还要对着?”
容景笑了一下,温声道:“有些东西是保护的屏障,若我手中没有能抗衡摄政王的资本,如今你怕是就坐在荣华宫里看他批阅奏折了。”
云浅月撇撇嘴,没说话。
青裳端来饭菜,容景放下密函,将云浅月抱进怀里。
这一夜,云浅月睡得极不安稳,醒来数次,每次都是赵可菡死前说的话和她含笑闭眼的模样。容景都会及时地伸手拍拍她,将她的身子搂紧,不用说话,云浅月便感觉踏实下来。
第二日天明,容景起床。
云浅月也醒来,对他道,“我还与你去议事殿,三日后赵可菡下葬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