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已经不能放弃,不会放弃!若想让我放弃,除非你有本事让我们回到十二年前,你别拉着我出荣华宫,我们从来就不认识。否则的话,你休想!”夜天逸大声反驳了一句,话落,飞身离开了浅月阁,进了西边的院落。
云浅月感觉外面站着的人离开,带走了一片沉暗和煞气,她不再说话。黑夜中,床上,被褥,就连屋中的气息都是冰寒一片,处处透着冷意和寒意,令人从心底生寒发颤。
屋中静得连她的呼吸都不闻,屋外更是静得风声似乎都停止了。
凌莲和伊雪站着门口,犹豫了一下,担忧地问,“小姐,您没事儿吧?”
“没事!”云浅月清冷地吐出两个字。
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转身走回了房间。
云浅月睁着眼睛看着顶棚,那些过往如电影一般在眼前放映,从她心定容景之后,便潜意识地不去想关于夜天逸的事情。但如今水闸崩塌,水流汹涌而出,那些过往一股脑地似乎都要争先恐后被她记起,重新回忆一遍。从荣华宫第一次见夜天逸,从老皇帝四十五寿宴第一次见容景,到如今夜轻染来找她割袍断义守在屋外吹了半夜冷风,夜天逸愤怒地说了一大堆之后扔下狠话离开,彷如梦境一般。
这十几年来,她忽然发现,她活得如此失败!
是否一定要冷血无情,将所有的属于人的感情都抛诸于九霄云外,像上一世一样没有感情只为了信念而活着才会快乐?可是她上一世快乐吗?
“云浅月,你的房间何时成了冰窖了?”容景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浅月猛地转头,见容景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大约是他月白锦袍的光彩太盛,所以在黑夜中她居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眉眼沉静,玉容清淡冷凝,周身气息不是外面寒风吹卷的那种冷冽,而是清清淡淡,如一副水墨画,她张了张嘴,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等着冻死吗?”容景挑眉。
云浅月抿起嘴角,这才感觉到屋中真的如冰窖一般冷,她的手和脚都冰凉,若说唯一暖的来源,估计也就是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了,对他招招手,“过来!”
容景却站着不动,对外面喊,“来人!”
“景世子!”凌莲和伊雪立即从房中出来。
“再搬两个暖炉来,我若不来,你家的小姐明日就会冻成人干了。”容景对二人吩咐。
二人闻言向屋内看了一眼,连忙应声去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