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挣脱他的手,怒道:“松开!”
容景看着她,微抿的唇瓣有些苍白,但依然稳稳地攥着她的手,轻声道:“云浅月,我不想点住你的穴道,所以,你乖一些好不好?凡事有我!”
云浅月蓬勃的怒火顷刻间被倾塌了一个漏洞,这个人昨日什么也不管陪着她过及笄,允许她为夜天倾伤感落泪,陪着她为夜天倾做法事,不惜大雪用瘦削的肩膀背着她从达摩堂外一直到后山的香泉水旁。这个人今日早上还告诉她,让她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在,谁也将她夺不去。哪怕是圣旨也不行。这个人……她忽然闭了闭眼,对他道:“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了,要待你待着,让我走。谁要拦着我,我三尺青锋,一条性命,即便身受重伤,也要趟出一条血路来。你,也不能拦住我。”
“好!那你走吧!”容景这次答应的痛快,放开了她的手。
云浅月抬步向前走去,皇室隐卫如密封的墙,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夜天逸,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让我走?”云浅月看着面前的隐卫,冷冷地问。
“听完圣旨再走!”夜天逸沉声道。
“不可能!”云浅月冷声道。
“你不尊先皇,不尊圣旨,既然如此,就踏着鲜血出去吧!”夜天逸寒声道。
云浅月本来被容景拦住的怒火再次涌出,她抬起手,但这一回还没等她出手,眼前一道月牙白的衣袖一闪,顷刻间一股大力打向她前面的皇室隐卫,同一时间响起数声惨叫。面前的数百隐卫尽数一半人被掀飞出去,跌倒在几丈远的雪地上。
“景世子,你这是做什么?”夜天逸沉着脸看着容景,声音冰寒至极。
容景撤回手,缓缓转过身,轻轻弹了弹衣带上落下的雪花,看着夜天逸面无表情地道:“摄政王,难道你真想要她血洗宫墙?”
“她是我的未婚妻,似乎临不到景世子来说这话!”夜天逸声音冷冽,“不尊圣旨,不尊先皇,不知死者为大,本王还没有权利管制于她?”
容景闻言淡淡一笑,不喜不怒,“摄政王与云浅月既然自小相识,十年相知,难道你从来没了解过她?她从来就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一纸婚约本来也束缚不住她,先皇在世时她不高兴可以对着先皇冷脸毁御剑,如今不听先皇遗旨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如今才只是遗旨赐婚而已,她没应允,云王府也没应许,未过三媒六聘,就还不算是摄政王的未婚妻。皇室和先皇也不能因为自己喜恶就强加给臣子不愿为之事,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