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做什么?秦玉凝,你果然还是和过去一样,即便现在你拿着剑,也和过去没拿着剑一样,在男人面前就跟小绵羊似的,温顺乖巧得很。”夜天倾大约是刚刚笑得厉害了,又吐出一口血,盯着秦玉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秦玉凝,你要记住,即便我死了,你也是被我狠狠地玩过不止一次,被我烙下印记的女人。你这一辈子也洗不去,你再也嫁不了别人,即便到死的那一日。”
秦玉凝似乎没听到,木着一张脸,不看夜天倾。
夜天倾哈哈大笑了一声,又转向夜天逸,也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七弟,你生来就比我和四弟狠,你和父皇一样,没有心没有肺更没有情,眼里只有江山。你自认为你爱月妹妹,但你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的爱真的是爱?比起所有人,你的爱最不值钱。”
夜天逸淡淡看着夜天倾,不答话。
“今日我败,明日就是你败。夜天逸,你即便得了皇位,也坐不久。夜氏这江山是盗来的,连这皇宫都是盗了慕容氏的。欺世盗名,盗国盗家,我即便身为夜氏子孙,也一样为此不齿。今日,父不仁,子不义。我以我血诅咒,夜氏江山早晚有一日会崩塌,就像百年前的慕容氏一样,夜氏所有列祖列宗包括皇室祖嗣祠堂,都会化为烟灰,再不能复。”夜天倾发出诅咒。
“孽子!杀了他!”老皇帝气怒大叫。
“不用你杀,我自己会死!”夜天倾一把夺过六公主手中的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猛地用力,须臾,长剑滑落,血流如注,他的身子滑倒在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圣阳殿地面的金砖。
云浅月忽然撇开头,一滴清泪滴落。
容景收回视线,看向云浅月,抬起如玉的手,轻轻用指腹撷去了她眼角的清泪,眸光温柔,如诗似画的容颜温润如玉,并没有说话,但他的举动却包含了无尽的暖意。
云浅月扯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别笑了,笑比哭还难看,还不如你哭一下。”容景摸摸云浅月的头。
云浅月止住笑,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一片平静。
“二哥!”夜天煜凄厉地大喊了一声,这一声饱含了浓浓的兄弟亲情。他一把打开秦玉凝架在他肩上的剑,奔向夜天倾,弯身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