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从小到大,不计其数的画卷。”云王爷笑着道:“我见了都惊叹啊!怀疑他的画功是因为你才练出来的。”
“在荣王府哪里?我怎么没见到那些画像?也没听他提起?”云浅月疑惑地问。
“哦,两年前我和你娘偷着将画像带走了,他大概没对你说吧!”云王爷笑着道。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道,“你们也忍心,明明都来了又走了。”
“都忍心了十年了,又差一年半载?”云王爷感叹地道:“我们都是已死之人,怕一旦搅入你的生活,给你带来麻烦。何况你又不是自己,不单单是我们的女儿,还是云王府的嫡女,聚在你身上的视线太多,免得牵连云王府。反正你自小就有主意,十多年没了我们过得也挺好。我们的女儿就算扔进泥潭里也能好好活着,又有什么不忍心?”
“你这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我呢!”云浅月没好气。
云王爷呵呵笑了起来,声音润耳。
云浅月想起云王爷苍老谨慎的声音,和他润如清泉的声音一比,真是天差地别,她看着他的脸,问道:“这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和我大伯长得一样?”
“不一样,一母生九子,九子还各不同了。”云王爷摇头。
“扯开面具我看看。”云浅月居然从他脸上看不出面具的痕迹。
“不是面具,这是一种幻术,用精气掩盖了容貌而已,其实你看到的是表象。哎,我让你看看吧!好不容易见了面,不能让你连爹也不识得。”云王爷放下茶盏,走到软榻上盘膝而坐。
云浅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幻术?
云王爷盘膝坐好之后,双手抬起,手心渐渐溢出云雾之气,须臾,雾气凝聚成一片云,之后云层交叠,如一瓣瓣花瓣堆叠,似繁花开了一层又一层,极美。
云浅月眨眼一眨不眨,只见过了片刻,那层云雾脱离他手心,向他脸上扑去,顷刻间便盖住了他的脸,然后奇迹出现了,云雾散去,现出一张陌生的容颜。
这一张容颜该怎样形容?
仔细看来和云王爷有几分相似,但乍一看,又是天地之别。这完全就是一张说俊美太含蓄,说倾城太艳色,何止俊美?何止倾城?她见过很多的美男子,容景自是不必说,比如玉子书的玉质盖华,比如夜轻染的俊美张扬,比如容枫的秀逸独具,比如南凌睿的俊美风流,比如花落的桃花之貌,这些看来她自认为盖全了天下男儿的容颜。但如今看来却大错特错。
有这样的一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