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走近主殿,只见大殿空荡,没有所谓的大红喜字,殿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房中窗帘紧闭,视线昏暗,夜天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她蹙了蹙眉,走到窗前伸手打开了窗子。一阵暖暖的风吹来,院中的花香飘进屋,驱散了几分药味,她才转身来到床前,将帘幔挑起,看着夜天倾询问,“用我给你把脉吗?”
夜天倾摇摇头,容颜惨淡,眸光无神色,“太医看过了!”
“被打击得意志消沉了?”云浅月坐下身,挑眉询问。
夜天倾沉默了一下,须臾,轻声道:“我没想到你能来看我,还能踏进这个房间。”
云浅月笑道:“照你这么说我来不得了?”
夜天倾摇摇头,神色昏暗晦涩,“不是,从我知道你这些年不过是对我做戏,而真正喜欢的人是景世子后,我就没想到你还能来我这里,以前你总喜欢窝在那张软榻上倒着看书,我恨不得将你扔出去。我最厌恶的事情,如今想来却真如一场遥不可及的大梦。却是我这些日子回想最多的。有时候居然恨不得再回到过去,那么我一定不再反感你,对你好一些。”
“我来可不是跟你叙旧的。”云浅月笑了笑。
“我知道。”夜天倾眼中刚刚聚起的一抹光消退,闭了闭眼,“月妹妹,我曾经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对你不屑一顾,如今自己却混成这般样子,你是该嘲笑我的吧?”
“若是嘲笑我便不来了。”云浅月道。
“也是,你不喜的人,向来一个眼神都欠奉的。”夜天倾也惨淡一笑。
“我看这殿内没有丝毫大婚的痕迹,是没准备,还是都撤了?”云浅月不想陪他做无谓的回忆,她和夜天倾的渊源若是真较真起来的话,是她这些年利用了夜天倾伪装而已。
“他将秦玉凝肚子里的孩子都打了,你以为他会让我大婚?傻了一次也就罢了,不能再傻第二次。”夜天倾语气有隐隐的怒意,“我知道大婚不成,又何苦费心布置?”
云浅月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如今连父皇都不叫了,可见是彻底寒了心,她笑笑,“你对秦小姐知道多少?”
夜天倾眼睛忽然眯了眯,“月妹妹,你今日是来看我的?还是想来让我知道什么或者是从我口中套话的?”
“你怎么认为都可以,总之我是来了。”云浅月懒洋洋地道。
“我知道的应该不比你少,否则你以为我奉着云王府的嫡女不选,为和要选丞相府的秦小姐?呵……月妹妹,我以前做太子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