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想着夜天逸监国,算是走出了皇权的第一步。
“四皇子刚刚出手,还看不出什么大动作。”凌莲道。
云浅月点头,想着夜天煜若是聪明的话,一定该明白若是这个时候将夜天倾彻底整垮,得了太子拥护者反扑他,两败俱伤,让夜天逸坐大,对他没好处。老皇帝即便卧病在床,还是掌控棋局,将他的江山和天圣皇朝当成棋盘,将他的儿子们当成棋子,他则是那执棋之人,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他自己知道了。
牛排做好,云浅月装成盘,端着回了房。凌莲和伊雪熄了厨房的灯,也回了自己的房。
回到房间,云浅月来到床前,见容景已经睡着,均匀的呼吸声传出,轻轻浅浅,他眉眼处有两片浓郁的暗影,清晰地诉说着这两日这个人没睡好。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牛排,不知道是不是该喊醒他。
“喂我!”这时,容景睡意浓浓的声音响起。
云浅月见他眼睛也不睁就要吃,心中好笑,觉得这个人到现在才做了一些符合他这个年龄少年才有的稚气。她不由得心软下来,遂了他的心,将牛排用匕首切成一小块的样子,然后递到他嘴边。
容景配合地张开嘴。
两盏茶后,一盘牛排被他吃光,云浅月见他还张着嘴等着,好气又好笑,“没了!”
容景闭上嘴,继续睡去,自始至终眼睛都不曾睁开。
云浅月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放下盘子,打了个哈欠,也上了床。她刚躺下,容景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然地睡去。
第二日醒来,已经天亮。
云浅月想起南凌睿、叶倩、云暮寒今日离京,她腾地坐起身,对外面吩咐,“凌莲,备马去十里送君亭。”
“是备车!”容景忽然出声。
云浅月看着身边的容景,“你也去?你不是要养伤吗?不怕人看出你中的暗器是假!”
“我坐在你的车里,没人看见。”容景道。
“好吧!那就备车吧!”云浅月改了口。
凌莲应了一声,立即下去了。
云浅月立即穿衣,收拾妥当后见容景还躺着,皱眉,“你不是要去吗?还不快起来!”
“你给我穿衣服!”容景看着她。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提醒道:“容景,你没受伤,你长着手呢!”
“就要你给我穿!”
云浅月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怀疑地看着他,“没发烧啊!还是容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