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话说了一半,只见容景已经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与他对视,片刻后,容景摇摇头,声音微哑,“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话落,他躺着的身子坐起,将手心摊开在云浅月面前,温声道:“你不是要看吗?给,看吧!”
云浅月提着的心落在了半空中,就那么悬着,不上不下。须臾,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手,见他双手完好无损,心境一松,“你还不傻,知道保护这双手。”
“夜天逸还不值得我弄伤自己。”容景伸手抱住云浅月,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的心踏实下来?”
云浅月的心再次提起,看着容景,那双清泉般的眸光沉浸着浓浓黑色,配上他如玉般剔透的容颜说不出的让人心疼心动。她忽然闭上眼睛,低头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容景身子一颤。
云浅月轻轻吻着他,唇齿在他唇齿间流连,片刻后,低声问,“这样踏实了吗?”
容景忽然扣住她手腕,轻轻一扯,云浅月被他拽上了床,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她就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唇落下,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吻不同于云浅月刚刚浅浅柔柔的一吻,也不同于以往或怒气,或狂热,或厚重的吻,而是他气息中弥散着一种抵死缠绵的味道。
云浅月忽然想起一首诗,有些微地走神。
“在想什么?”容景察觉云浅月走神,眸光微沉。
云浅月喘息着对他一笑,声音极轻极低地道:“在想一首诗!”
容景挑眉,“什么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云浅月轻念出声。
容景眸中的黑色褪去,色泽清澈如春雨清泉,细细地扬眉,“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真是这样想?”
云浅月脸有些红,偏过头不看他,床上落下的轻纱帘账如烟,被开着的窗子吹进来的风吹得轻轻飘荡,轻纱拂在她脸上又滑去,再拂来,再滑去,几次之后,她低声道:“容景,曾经有一个人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容景身子忽然一僵。
“但我亲手送他失去了性命。”云浅月眼圈微湿。
容景眸光有着淡淡惊异,须臾,沉静地看着她。
“你真想和他比较吗?若是非要我在心中比较出个高下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能看着他去死,却不能看你受一点儿伤。”云浅月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低声道:“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