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皇后推开门冲了出来。
夜天逸撤回手,缓缓回身,面无表情地对皇后一礼,“母后息怒,儿臣看那株紫竹实在太过苍老了,有损荣华宫的风景,明日儿臣命人给母后新种植一棵。”话落,他对云浅月一笑,声音和暖,“月儿,这道圣旨我先留着。总有一日,你会对我心甘情愿,或者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接这道圣旨。”
云浅月不说话,抿唇看着他。
“父皇说母后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你也就不必再住在宫中了!从今日起,回府居住,依然是由我教导。对了,父皇说秦小姐如今在宫中,你和秦小姐都是阴日阴时的血,景世子每日行针用秦小姐的血就好,你也不必再去太医院了。”夜天逸话落,对皇后施了一个告退礼,“今日打扰母后了,儿臣告退!”
话落,他不等皇后开口,缓缓转过身,举步出了荣华宫,手中明黄的卷轴泛着金光,昭示皇权的圣旨就在他手中那么随意拿着。
皇后沉着脸看着夜天逸离开,夜天倾袖中的拳头攥紧,并未说话。
云浅月脸色不太好,回头对皇后宽慰道:“姑姑,那株紫竹经历了百年风雨,毁了也就毁了,不必留恋什么,反正也该毁了。”
“我不是心疼那株紫竹被毁。我是担心你,七皇子实在是……”皇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夜天倾,转了话询问,“太子不是在府中闭门思过吗?皇上准许你出府了?”
“儿臣本来是在府中闭门思过,昨日听闻说母后身体不适,将父皇都赶出了荣华宫,便和父皇请了旨,父皇恩准了,我就过来看看母后。我先去了御书房,正巧知道军机大营着火了,便耽搁了片刻,否则早过来了。”夜天倾收起阴沉的脸色,恭敬地道。
皇后点点头,语气温和,“本宫无事,你不用惦念。”
“只要母后无事,儿臣就宽心了!”夜天倾看了云浅月一眼,“那儿臣告退了!”
皇后自然也听到刚刚夜天逸和云浅月的话,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摆摆手。
夜天倾转身缓步出了荣华宫。
皇后看着夜天倾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在我身边长大,一直循规蹈矩,今日听了你和七皇子这样一番话,恐怕是对他打击极大。”
“夜天倾不是傻子,虽然不敢确定,但大约早就明白一些,只是还抱有一丝饶兴罢了。”云浅月轻吐了一口浊气,她从来不知道面对夜天逸居然这么累,让她足以脱掉一层皮。
皇后看着云浅月,担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