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如烟云,她目前能给得起的就是比喜欢深一些。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容景,她忽然觉得就连比喜欢更深一些她似乎也给不起了。给不起了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容景紧紧盯着云浅月的眼睛,声音忽然很轻。
云浅月抿了抿唇,眸光忽然破碎出一抹坚定。既然给不起,不如不给。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委曲求全的人,她从来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上一世她怕破坏了她心底一直坚守的信念,誓死不踏过那道防线,让那个人活在了她心里,这一生又如何不能?
容景忽然放开云浅月,背过身子不看她,声音隐忍而克制,“你现在就给我离开!”
云浅月看着容景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我忍不住不恼不怒,就像即便你失去记忆也抹杀不去你曾经和别人发生的牵扯纠葛一样。即便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不能放心,安心,踏实,忍不住不让自己醋。就因为我醋了,你便要收回对我的喜欢?”容景忽然冷笑一声,“云浅月,你何其残忍?”
云浅月身子一颤。
“抛开荣王府景世子这层外皮,抛开这身光华的外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我在你面前从来未曾伪装,我就是我,你当该知道我一直在你面前都是真实的。你早就清楚不是吗?难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还克制、隐忍、不恼不怒不醋?我变得在乎、霸道、小气就让你觉得怕了?就让你想对我说收回喜欢?”容景再次冷笑。
云浅月抿唇不语。
“你从来就未曾将我放在心上吧?你从来就未曾认真过是不是?即便你说你喜欢我,比喜欢深,那也是将我隔在你的心门之外的喜欢,你也一样在我面前伪装,将心思藏得深似海,即便这几日同床同枕,即便你在我怀里心动情动,也依然让我摸得到你的人摸不到你的心。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嫁入荣王府,嫁给我是不是?你从来未曾想过我们能天长地久是不是?你说不是在和我闹着玩,可是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闹着玩?你说我不曾信任你,可你又何时信任过我?”容景依然冷笑。
云浅月不出声,唇瓣抿成一线。
“我愿意为娶你而弑君,我敢说也敢做。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管你是谁,哪怕倾尽所有,也愿意迎娶你过府。我不怕等你爱上我,多长时间都可以等,但是你连让我等的权利都封锁在你给自己设定的界限上,用巨锁死死封死住自己不踏出界限之外,也不让我踏入界限之内,你还让我如何等?你如今又找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