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又是哪个该死的坏她好事?
云浅月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进来的人。只见来人是一名男子,极为年轻,和她身下压着的这个人差不多年纪。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锦袍上绣着飞龙图案,那图案也是极为清晰,栩栩如生,显然是第一等巧手绣娘的手艺才可完成。他足蹬金缎面的朝阳靴,手执一柄玉质折扇,折扇上是玉女横陈的图案,随着他的手一摇一摆,那玉女姿态极为浪荡。
靠!这才是真风流啊!云浅月赞赏地看着这个将风流张扬到极致的男人,想着冷邵卓那张蜡黄的大饼脸和这人俊逸的模样相比简直就是灵芝和大粪的区别。但她赞赏归赞赏,对他打扰了她的好事的行为还是很恼火,她看着男子冷冷地挑眉,“你是谁?知道不知道坏了姑奶奶好事的下场?”
男子脚步一顿,看着云浅月愣了片刻,又看着容景安静的模样哈哈大笑。笑声震荡,恐怕整个醉香楼都能听到。他头上的金冠随着他的笑声晃了晃,玉带受到震动凌空飘起。这一刻的风流无人能及,连室内香炉袅袅升起的烟雾都蒙了羞涩之意缩了回去。
云浅月盯着他笑得荡漾的俊脸,压在容景身上不起来,忽然扬眉道:“据说南梁睿太子风流无人能匹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就想着那烟柳楼的素素姑娘的技术委实有点差劲,这般侍候了太子殿下一宿,依然让你还能生龙活虎地出来蹦跶,她这第一花魁招牌估计该砸了。”
笑声戛然而止。
南凌睿愣愣地看着云浅月,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女子居然这般大胆的言行无忌,这样风花雪月放浪形骸的话如何是一个女子能说的?但他看到连高高在上任谁也不能近他三尺之距的容景都被她压在身下,顿时不觉得稀奇了。连容景这座不能碰的大山她都堂而皇之地碰,还有什么是她不敢说不敢做的?他一拱手,笑道:“当真是天圣第一纨绔女子!盛名之下果然非虚,在下佩服!”
“彼此彼此!”云浅月没有半丝脸红地接受南凌睿的佩服,没兴趣地对着他摆摆手,“没事儿一边玩去,睿太子应该是识趣之人,要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儿是要遭报应的。”
南凌睿看着云浅月,见她已经转过头去,身子贴着容景的身子,将他压了个严严实实,二人中间连丝毫缝隙都不留。他看了片刻,就看到她一个背影,移开视线看向容景,容景一副无可奈何任君采撷的模样。他怪异地盯着容景看了片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云浅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