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佛祖,今日居然拿出来教训别人。
容景忽然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沉默不语。
云浅月也看向他指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心里嘀咕,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人好看就算了,手也一样。
“好,以后再不吃了。”容景忽然抬头对着云浅月一笑,很好说话地道。
云浅月被容景的笑容再次闪得心神一晃。这孩子知道忏悔改正错误还有救。
“你要白子还是黑子?”容景指着墨玉盒子的黑白子问。
“白。”云浅月道。
“好。”容景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知不知道女士优先?太不绅士了。”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伸手将那颗黑子扔回他手中,拿起一颗白子放在了刚刚黑子的位置,板着脸道:“我先来。”
容景轻笑,点头,“好。”
话落,他将棋子随意放在了一个位置,云浅月也拿起白子随意放了下去,容景又拿起一个黑子随意而放,云浅月依然如此。二人一白一黑,接连有棋子落在棋盘上,转眼间棋盘上就摆了个乱七八糟,看不出任何形态。
容景身子倚靠在车壁上,面色自然随意,舒缓优雅。云浅月没骨头一般地趴在桌子上,偶尔抠抠手指头,打个呵欠,手中的白子不过大脑一般地乱摆。
车前弦歌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这浅月小姐棋艺如何,居然值得世子用太子殿下威胁和她对弈,遂掀开帘子向里看来。当看到棋盘上乱七八糟,而云浅月正在抠手指,他冷峻的脸抽搐了一下,放下帘幕。世子何必找浅月小姐糟蹋了好棋,实在令人费解。
云浅月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瞧见弦歌放下帘幕,她一笑,“你家小侍卫都看不过去我糟蹋好棋了。哎,英雄总是寂寞的。不下了,不下了,免得传出去笑掉大牙。”话落,她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开始去搅乱棋盘。
容景拦住她的手,笑道:“只要我不说你糟蹋好棋就成。继续。”
“不继续了,没意思。不就摆着玩吗?谁不会啊。”云浅月鄙夷地看了容景一眼,伸手挑开帘幕看去。她来到这里后还没见过外面的大天呢。两旁青山葱翠,空气极好,野草野花芳香扑鼻,马车从头到尾拉了长长一队,极为壮观,她啧啧两声,“排场真大,空气真好。”
容景眸光微闪,并不言语。
“都走了半天了怎么还没到?还有多久到?”云浅月回头问容景。
“大约半个时辰。”容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