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太好？”
贺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她是心虚吧？”
出手想害死一个在异国他乡的孩子，对于贺老夫人来说，太容易了。
贺衍没说话，毕竟，长辈的事，他一个晚辈也不好评论。
“至于清修，你确定她不是在赎罪？”
贺云冷笑：“也不知道夜深人静，你奶奶会不会做噩梦？”
贺衍：“……我如果知道，就回答你了。你是回来报仇的？”
“怎么，你要阻止我吗？”贺云瞥了一眼贺衍。
不得不说，贺家这一代最出色的继承人，确实不同凡响。
但贺云也不怕他。
他跟在戚老板身边，或多或少，见识了一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东西。
“我阻止不了你，但你好不容易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没必要为了仇恨而自毁前程。”
贺衍想到这个人其实也很无辜，难免心软了一瞬：“你应该知道，我奶奶她已经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
“但这不是她害人的理由！”
贺云突然提高了嗓门儿，眼里暗藏怒火：“她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偏要她付出代价。”
“你知道吗？我手里搜集了她买凶杀人的证据！”
贺衍瞳孔猛地一缩。
他不知道贺云这话是真是假，但如果对方真的掌握了证据，一旦曝光，整个贺家都会受到牵连。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贺衍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贺云挑眉：“你觉得呢？”
没有！
他其实了解奶奶的偏执。
她一辈子都不为丈夫所喜。
好不容易陪在丈夫身边，战胜了初恋，人到中年，丈夫却和一个酷似初恋的女人有了关系。
因为不是刻意发生，才更打击她。
所以，她一时想不通，就对贺云母子深恶痛绝，做下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曼殊如果知道贺老夫人做的事，一定会说一句“疯批美人”。
不错，贺老夫人的容貌，放在那个年代也是一等一的。
而她做出来的事，更加疯狂。
“你可以跟你奶奶通通气，就说，贺云没死，他还回来了。”
贺云这句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贺衍一个人，在花园里发愣。
夜色如水，静谧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