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哲那边也没有给她很实质性的进展,只说还在调查,但事情貌似有点儿棘手。
父亲也没有再联系她,她更没办法知道养母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元月月待在家里就快要发霉了,她坐在楼顶看星星,手边摆了两瓶从冰箱偷来的啤酒。
她发现,酒是个很好玩的东西。
宿醉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再也再也不要碰它了,但是,当烦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却又格外地想拿它来消愁。
能不能消愁她不管,但至少可以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她这两天就没怎么闭过眼,每次躺在床上,都下意识地集中所有精神听外面的动静,总以为有车子开来,每次都兴致勃勃地到窗户旁去看,却每次都失望而归。
她快被那些幻听折磨疯了,只能跑到楼顶来,借酒消愁。
一罐啤酒入肚,她的眼皮已经开始厚重地抬不起来。
将酒当安眠药,还没有副作用,确实棒极啦!
这时,车灯从远处打来,在墙壁上晃出很多一闪而过的影子。
她呆愣了会儿,接着又听见车子行驶过沙路的沉闷声响。
那颗枯燥乏味的心忽然就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她立即起身,凑到窗户口去望。
是大叔的车!
他消失了好几天,终于回来了!
顾不上多想,她推开门就跑到一楼去。
温靳辰才刚进门,看见站在眼前的元月月,他的眉头紧紧地拧住。
她瘦了,眼睛也不如之前那么干净清澈,尤其是围了厚厚的黑眼圈,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宽大的睡衣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赤着脚,或许是凉,正上下来回地摩挲着。
“你干什么!”他怒斥一句,迈开脚步走到她身前。
传来一股浓郁的酒味,他才发现她的脸颊有些红晕,目光涣散,是因为喝醉了。
见他的注意力在她的脚上,她低眸看了一眼,然后无所谓那些凉意,又抬眸看着他。
脑细胞被酒精灌醉了,看见他,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一直盯着他看,就像是在看一件天价的艺术品。
怎么才几天不见,他就有些胡渣了,可那双黑眸依旧凌厉又骇人,没有一丝温柔和暖意,让人害怕。
却很奇怪,她并没有要躲离害怕的念头。
见她这么不在乎身体,他更是气恨。
“随你!”撂下一句话,他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