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找他坦白的,不过就是耽误了点儿时间组织语言而已,他至于发脾气吗?
他发脾气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但她认为这次的怒来得挺没来由,而且,还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她瞪大了双眼,想到了他突然发怒的一种可能性——他该不会已经知道她不是元思雅,而是元月月的事了吧!
不敢妄自下定论,但那个可能性却极大,大到她都没办法否定地将它当成了事实。
“说!”他捏紧了拳头,“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话语,她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完蛋了!
她还没有坦白,就被他事先知道了,那她就连求他原谅和保密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一想到接下来要承担的后果,她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虚地不敢看他。
卧室里汹涌澎湃的冷气流冻得她直哆嗦,她弱弱地向后退了半步,终究是站直,被动地接受着那扑来的冷戾。
该来的,始终会来的。
她躲也没用。
闭了闭眼,她认命地轻道:“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听言,温靳辰嘴角的笑弧加深了些,却不是善意的笑,诡异得让人心慌。
“真的!”鼓起勇气对视上他的眼睛,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认真,“当时那种情况,我没办法不撒谎!更何况,是我爸逼我嫁给温大少爷的,我自己真的不愿意!”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温靳辰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那万丈澎湃的怒意比火山喷发更加惊骇。
他迅速地出手,扼住她脖子,将她抓到身前。
动作太快,她来不及反应,腰部撞在办公桌上,疼得她直皱眉头。
他没有丝毫地怜惜,冷冷地瞥了眼她的腰部,紧接着,再次逼视她,目光里透着无法错辨的杀意。
“不愿意!好一个你不愿意!”他咆哮地低吼,“元思雅,背着我偷男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元月月直觉不对劲,他怎么还叫她元思雅。
而且,什么偷男人?
没有脑细胞多想,颈口的力气越来越大,元月月被温靳辰掐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伸手想打开他,想掰开他的手指,而她越是反抗,他虎口的力气就越是用紧。
俊朗的脸如阴冷的天气那般黑压沉闷,仿佛一个惊世恶魔,带着摧毁一切的目的重生。
而他摧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