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从来没在一个并不算大的场合里，闻到过这么缤纷交杂的香味。
纵使他对味道的忍耐度还可以，也忍不住低声打了个喷嚏，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散发香味。
锦辰凑到他面前，低声焦急问，“尘哥，我是不是不香了？”
江尘回以震撼的目光，“你觉得呢？”
在场各位有哪个是不香的。
“不是，不是香水的味道。”
锦辰拧眉，“是我自己的香味。”
江尘微怔，想到这几晚萦绕的独特沉香，抿唇凑近闻了闻，而后有些诧异抬头。
“嗯？”
锦辰偏头看他，等待一个答案。
这么混乱的气味交杂里，沉香依旧若隐若现且独一份的明显，江尘才觉得惊讶。
“闻到了，还是很香。”
江尘带着笑意安慰，“不用担心，香水味盖不住的。”
“那就好。”
锦辰正靠在香水柜台后面，和江尘靠得很近，闻言蓦然伸手拥抱，头埋入他怀中。
“呛死我了。”
江尘听见锦辰小声抱怨，唇角勾着笑，“丧尸闻不到就是安全的。”
“嗯……”
锦辰拖长语调应声，在江尘怀里轻嗅，即使没有特殊明显的香味，但总能缓解掉香水带来的冲击。
最后被香水洗礼的刘智发出接连不断的喷嚏，就像是导火索，香水店里的喷嚏声此起彼伏。
“啊——啾！”
楚树揉着鼻子，“不行了不行了，再好闻也开始遭罪了。”
如月捂着嘴深有所感，“我们赶紧过去吧，这么浓的香味丧尸应该闻不到了。”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
临时队伍七个人猜丁壳后，楚树很荣幸被推选成为实验者。
“光荣的实验者。”周轩掌声拍得最响，对这个头衔做补充。
楚树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着保命菜刀踮着脚出门，狗狗祟祟。
“垫着脚是有什么说法吗？”临时队友如梦表示不太明白。
“经典姿势。”刘智点头。
楚树出去后，两只手也抬起来抵在下巴处，伸出蛇掌试探空气。
店里的所有人：“……”
锦辰闭上眼，语气坚定，“他被鬼上身了。”
楚树是真害怕，在这么多长得奇形怪状且丑陋的丧尸里，好不容易找了个正常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