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直接靠过去。
药膏冰冰凉凉的,还有薄荷香,很舒服。
谢元承不再哼哼唧唧了,薄荷香之外,还闻到了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他轻嗅,总觉得有股子莫名的熟悉,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谢元承后知后觉发现有点小奇怪,悄咪咪睁开眼缝去看,锦辰的表情很认真,生怕用了劲似的。
他呼吸微乱,又闭上了眼睛,紧闭的长睫轻轻颤动,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好了没有。”
谢元承催促,被这样近得距离弄得有些不自在,“我都坐累了!”
“好了。”
锦辰盖上瓷罐,涂了药不能捏脸了,又顺势轻揉发顶,语气不乏揶揄。
“小太子今晚可要好些睡觉,否则药膏就都给被子了。”
“哼,我的睡相好着呢。”
谢元承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去,明天早操要是起不来,就都怪你!”
锦辰也没站起来送,只是暗自笑着摇头。
“短短半个时辰,您已经威胁我三次了。”
谢元承踏出他的房门,准备跑到对面去,几瞬后又迈了回来,被院子里还没有处理的鬼东西吓得不敢走。
“你……你送送我。”
“为什么?”锦辰笑问。
谢元承撇嘴,理不直但是气壮,“我害怕不行嘛!谁让你们弄那么多鬼东西的!”
锦辰甩开扇子,状似思考,“那小太子要怎么谢谢我呢?”
“嗯……明天让厨房给你开小灶!”谢元承思考良久得出结论,眸光发亮,“我悄悄带了御厨过来,比饭堂好吃多了。”
“成交。”
锦辰合扇,揽着谢元承的肩膀出门,俊逸脸上挂着狐狸似的笑容。
——
卯时三刻,早操时间。
十个人站成一排挨训。
老夫子顶着鼻青脸肿训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背着手走走停停,一只手还不忘指指点点。
“你们说说!啊!一个个刚入学呢,就想把老头子我给处理掉啊!”
“昨天的事情不管是谁先动的手,都算是同窗相残!以后都要绝对禁止,可以切磋,但是要光明正大的!”
谢元承小声打着哈欠,突然注意到老夫子灰色练功服后面染了墨水,肯定又是去陶冶情操,然后“不小心”睡着了。
他默默眨眼,又看向老夫子伸长训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