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
回去的路不太难找,薛宸没一会儿就回去了,见娄庆云周围的雄黄粉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转念一想,都这冷天了,就算有蛇虫鼠蚁也该冬眠什么的了,为自己的太过小心松了口气。
薛宸先用水囊放在娄庆云的嘴边,喂了他两口水,见他似乎有些反应,又多喂了两口,看了看渐渐微弱下去的火光,薛宸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柴火,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夜里山露深重,看天色没准晚上还会下大雪大雨,只好又点着火把出去了好几趟,来来回回,捡了很多枯枝回来,堆在凹洞的最里面,幸好这个季节山里的树木都很干,枯枝随便捡捡就有很多,她一直进进出出,直到把附近的枯枝全都捡了进来才肯罢休。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夜风呼呼的吹,薛宸将包裹里的药全都拿出来,放在一边,将包裹展开,就是一张罗汉床床单般大小的布,她捡了几根长点的树枝,将布展开,借由树枝的弹力,将布的两边撑在了上方石壁之上,然后下面的两只角,用石头镇住,正好挡住了娄庆云的身子那一半,也给火堆挡住了些风,也让石壁中亮堂暖和了不少。
薛宸从外头又捡了许多石头进来,堆砌成一个稳稳的圆形,中间空出一个洞来,将破锅放在洞口,然后在洞下面点火,不时加柴,等热水慢慢的烧着。
她这才将娄庆云身上的棉袄拿开,开始借着火光和水,给他清理起伤口来,她凭着衣服破洞的地方找到他身上的伤,然后用匕首割开他伤口附近的衣服,再用帕子蘸着清水给他擦拭伤口上的血,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发现,娄庆云身上其实有很多伤口都不是今天弄得,有些地方都已经起了炎症,她不懂医术,只知道受了伤,就该要洗干净,擦药,然后缠绷带,只要这几步做到了,一般的外伤也就能处理了,他全身上下一共七八处的刀伤,肩窝那里的一处应该是最严重的,薛宸将他的领口割开,一本贴身收藏的油纸包裹露了出来,薛宸将之打开看了看,上头写的都是一些人名和官品,便知道,这就是娄庆云誓死都不肯给锦衣卫拿走的东西,将之妥贴的收好,放在他的内侧,然后继续处理伤口,发现肩窝上伤口已经发黑起脓,赶忙用清水擦了,再次涂抹金疮药和止血膏,然后才用绷带将伤口缠绕起来。娄庆云似乎能感觉到有人再给他处理伤口,有些疼的话,眉头也会皱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这样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那小火终于也把那锅水给烧开了。薛宸看了看娄庆云的脚,他脚上并没有外伤,是骨折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