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布置之法,但终非走鬼门人,尚需一人坐镇此坛。”
二祖爷已瞪圆了眼睛:“自是该我,只是此坛一起……”
国师道:“任凭心意,胡家以镇祟知名,敢镇祟者,自可做胡家之主。”
轰隆!
无法形容国师这番话带来的震憾。
早在二祖爷说出了此坛的名字之时,这些清元胡家或是与走鬼一门渊缘颇深的旧人,便皆已明白了过来。
走鬼胡家闻名于世的,向来便是镇祟府,但镇祟府是官家的,而胡家有这个能耐可以执掌镇祟府,便是因为胡家本身也是天下走鬼本家,有着自家压箱底的绝活。
普通走鬼起坛,有三丈三,六丈六,九丈九。
入府走鬼,术法高明,肯下血本,又兼得权高位重者,可起一城之坛。
但真正的走鬼母式,还在胡家,那便是敕令天下八方兵马坛。
坐了此坛,二祖爷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已足够上桥,而他上桥,便也有了机会接引儿孙。
而无论是清元胡家,还是其他走鬼旧部,如今最后悔的便是当初没有跟着胡家离开上京,如同被抛弃了一般,如今拉下脸来,苦守于此,也只生怕胡家后人,会不记自己的名。
但正内心忐忑的几天里,冷不丁的,竟是由大罗法教出面,亲设此坛,给了这么一个机会。
心间惊喜,又哪里是言语可以形容得了的?
尤其是清元胡家,忽见开了此坛,许了上桥之机的不是胡麻,而是国师,更有别样宽慰,隐约联想到了什么惊喜之事。
“二叔公……”
当颤魏魏的二祖爷,手捧油灯,如坠梦中一般坐入坛中之时,甚至老泪纵横。
旁边清元胡家子弟,诸多走鬼旧人,皆满面激动,纷纷抢下磕头。
而这二祖爷,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的起身,向了国师与道童离开方向,深揖到底。
“何苦来哉?”
国师一直未离祖祠,各城中各处变化,却也皆已安排妥当。
一道道出去办事的影子,回到了他的身上,国师便也知晓了城中之事,望着身前似真如幻的胡麻,轻轻叹道:“你胡家先祖,当年放弃了到手的荣华富贵,才换来了如今的一个你……”
“而你,却是要将这最后的家底,也放弃了么?”
“……”
话说至此时,陡乎之间,不远处十姓祖祠祠堂之门,皆缓缓打开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