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且道长,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明天一大早,我们尚且没法出海。”
鹤千行又同意金戈的观点,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龚少爷的状态,还没有恢复过来。我们出行所需的所有物资和生活用品,也还没有全部挪到那艘巨型大船上去。何况县衙那边,周大人死了,而他的妻子和儿子,仍旧下落不明。”
“还有一点,我一个朋友,她还没有到。”金戈补充。他一直惦念着,张紫君还没有到。并且他一直都在猜测,黑影人应该跟张垚有所关联。
“你朋友?什么朋友?”鹤千行再生一丝疑惑。
金戈说:“张紫君,张垚的女儿。道长,您见过的。上次溥侵等人进攻泉池山庄,她助了我们一把。”
这一刻,鹤千行又半眯着眸子。好久之后,他一边思忖、一边定论,“看来张垚也要趟这趟浑水……”
金戈说:“或许是吧。反正我想的是将计就计,让他们上船。因为我想弄清楚,最近二十年,张垚为何躲起来。”
鹤千行又启了启唇,正要再说什么。不料这时候,他们灵敏的耳朵,均听见一阵脚步声自南面传来。随之,他们精准的判断,是易浊风和骆姝帘回来了。
如此,金戈和鹤千行当然没有再聊。他们不约而同保持沉默,微微皱眉,等待易浊风和骆姝帘上楼来。
很快易浊风和骆姝帘便来到了三楼,走在走廊上。看见金戈和鹤千行,他们也纷纷停步。
“鹤道长,金公子,你们还没睡?”还距离好几步,骆姝帘便轻声询问。
但是此时,金戈和鹤千行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都盯着易浊风。不同的是,金戈目光如炬,凛冽幽深。鹤千行善眸有神,忧郁结愁。
易浊风也分别望了望他们。只是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冰冷,暗若悬河。
他也不跟他们打招呼,驻足片刻后又直接提步,准备往自己房间去。
金戈见此,扯开嗓门冲他背影一喝,声音又冷又凶,“易浊风!”
感受着金戈的怒意,最终易浊风还是很不情愿的再次停步。不过他仍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金戈也不拐弯抹角,又断然询问,“周焘是不是你杀的?”
当金戈问完之后,鹤千行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注意力变得十二万分集中。仿佛他生怕不小心漏听了易浊风的回答。
骆姝帘也淡眉浅蹙,等待着易浊风的回答。
又过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