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身影屹立在面临西边海岸的高崖上,身影似有似无。身上素白的衣衫,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没有人能够瞧得清楚。
她的肩头立着一只鸟儿,跟斑鸠有点相似,正在鸣叫,不过它鸣叫的声音十分特别。就像『妇』女在破口大骂一样。
若隐若现的白影,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说不出的娇~媚,慵懒地语气,十分无力道:“你吵到我了,再这样我把你烤来吃了。”
这长得像斑鸠的禽鸟随即闭口,生怕这女子说到做到。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能在这人间道的时间不多了,哎,再过些时候,想烤你吃都没有机会哩。”
她轻轻地哼唱道:“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家成室,我造彼昌。”
歌声轻妙,就像一捧甘美的清泉,任谁听了,都会赞叹不已。
只见她一脸慵懒,抿唇淡笑。可是眉宇间,隐隐有一分淡淡的忧愁,极淡极淡。
“九姨你唱歌哩,可真好听,这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一个身着黄衫的少女,步履悠然的走了过来。她的年纪十五六岁,长得既像『露』水下的荷花,又像雾润下的杏花,嫣然含笑,妩媚动人。
白衣女子翩然转身,眼睛看着黄衫少女,淡淡地叹息道:“你的大丹还差十几年火候就练成了,要是你是九尾该多好。”
黄衫少女浑不在意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九姨刚才唱的什么,教教我呗。”
她伸手抱着白衣女的胳膊,还蹭了蹭,道:“九姨真香。”
白衣女一敲她脑门,道:“浑没个正经的。”然后顿了顿才解释,她刚才唱的歌便是涂山歌,典籍记载:“禹年三十未娶。行涂山,恐时暮失嗣,辞曰:‘吾之娶,必有应也。’乃有白狐九尾而造于禹。禹曰:‘白者,吾服也;九尾者,其证也。’于是涂山人歌曰:‘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于是娶涂山女。”
黄衫少女好奇道:“不是只有咱们青丘才有九尾诞生么,涂山也有九尾?”
白衣女怅然道:“天下当然只有咱们青丘血脉才能诞生九尾,嫁给禹王的这位九尾狐,乃是涂山狐和一个从咱们青丘逃出来的狐生出来的女儿。”
“以前咱们青丘很严厉么,怎么那位先辈还要逃出来。”黄衫少女有些好奇。
“这我就不知道了,左右我就给你说说九尾的事情。”这位被黄衫少女称作‘九姨’的女子便是这一代的九尾妖圣,七大妖圣中最神秘莫测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