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轻声说道:“知画,以后别再称呼我为‘五阿哥’了,直接唤我‘永琪’便好,曾经,我对你有所误解,但未曾料到,你竟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我在这里,给你道歉。”
知画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并没有回应永琪的话。
男人啊,真是天性犯贱,以前自己百般讨好,他却视若无睹,而今自己展现出独特傲然的一面,他反倒产生了兴趣。
两人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睡衣之后,一同上了床榻。
如今衣物减少,二人也离得近,永琪忽然感觉到从知画身上散发出一缕淡雅清新的香气,直钻入自己的鼻中。
除了与小燕子之外,他还从未与其他女子如此贴近过。
知画将铺在床上的喜帕递到了永琪的眼前,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压低声音说道:“永琪,可否借用一下你的血。”
永琪瞬间心领神会,明日这喜帕可是一道难关,老佛爷那边儿是肯定要检查的,还是知画聪明,想到了造假。
永琪立刻把自己的手划破了一个小口,滴了几滴鲜血在喜帕之上。
如今已经夜深人静,二人躺在榻上,却是一人一个被窝,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永琪心乱如麻,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天啊,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让他遇到了,他只想和小燕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可是现在偏偏把知画扯了进来。
知画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漂亮,可从此以后,她就要在这景阳宫守一辈子活寡了。
他真不是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永琪正满怀愧疚,突然一阵刺耳的箫声响起,不必多想,肯定是小燕子在她的房间里面吹箫。
他们被关在慈宁宫的地牢之时,萧剑把自己的箫给了小燕子,告诉小燕子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吹箫。
可如今听着这笑声,永琪担忧之余,也有一丝小小的不耐。
知画心中冷笑,小燕子还真是既要又要,明明是她求着永琪娶自己来救萧剑,如今她的大婚之夜,小燕子又在这儿吹箫。
怎么,萧剑的命是命,知画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若知画真是个单纯善良只想帮助他们的姑娘,那她的一生,就活该磋磨在景阳宫吗?
不过还好,她不是。
知画的眼泪自眼眶里蜿蜒而下,浸湿了一片枕头,她低低的吸了一下鼻子,永琪似有所感的转过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