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皇子公主出生。
西林觉罗氏不敢多留,赶紧离开了钟粹宫。
对于皇上和孝宣皇后之间的情谊,她自然是不敢奢想,她只求她和绵仁之间,能够相敬如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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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日来钟粹宫其实也不是找苏绿筠商量事儿的,这些年没有事情他很少进后宫,只有咸福宫,他总是忍不住去坐坐。
只是今日,他去了如意馆一趟。
郎世宁也老了,目光早不复当年那么清澈,这些年来皇上总是让郎世宁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一幅高曦月的画像出来,如今也有一百多幅了。
但皇上始终是遗憾,他还没来得及,和高曦月一起入画。
还有咸福宫的琵琶,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保养的极好,皇上却总觉得这音不准了。
很多时候他都不敢想,一想到高曦月,他就觉得浑身都像是绑上了石头,沉甸甸的,心也沉甸甸的,他们幸福的日子太短暂,短到这么多年以来,那些他们相处的时光,他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苏绿筠见皇上来了钟粹宫也不说话,只一味的眉头紧锁自己饮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皇上,冷宫里的乌拉那拉氏,昨个儿夜里过身了。”
皇上微微一怔,仿佛好半天才想起来了乌拉那拉氏这个人是谁,随口道,“此事你和婉妃做主就是,一个庶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绿筠心领神会,不再多言了。
这些年来,她凭着自己是永璜的养母晋了妃位,但她实在不是个能管理好后宫的料,于是皇上又慢慢的把陈婉茵晋了婉妃,让她们一起管着着后宫。
苏绿筠也没什么不满的,婉妃也是个老实人,或者说,现在的后宫里面,都是老实人。
没人想争,也没人能争。
光阴似箭。
靖章十一年一月初十,太上皇病重。
皇上素来对太上皇孝顺有加,于是带着皇后和膝下的皇子公主们,通通跪在太上皇的床前。
西林觉罗氏离得近,她看见已经病入膏肓的太上皇的脸上突然闪烁着奇异的色彩,那本该浑浊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光点,他直直的看着前方,嘴角带笑,
“曦月.....曦月...你来接我了。”
回光返照一瞬,太上皇彻底没了声息,满殿哭声震天,皇上自然是为自己的祖父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自然,按照太上皇自己的要求,把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