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顿时明白过来,当下忙又重新钻进被窝里,赶紧将外袍裹在身上。
这边阿砚穿戴好了,那边夏侯皎月一个跺脚,赌气就要往外跑。
夏侯莽咬牙切齿地站在那里,看看床上老神在在慵懒而躺的萧铎,再看看哭着要跑的夏侯皎月,竟是硬生生地拦下了夏侯皎月。
“你哭什么哭,可是有人欺负了你?便是今日他没欺负你,往日他可有欺负你?若是有半分欺负了你,我今日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夏侯皎月听了气得身子都在哆嗦:“你,你还是不信我,你既不信我,又何必问我!当年夏侯家有灭顶之灾,我以己身换的殿下之助力,卖身为奴多年,怎么那个时候你却不敢说话,如今我回来了,你倒是说这些了!”
夏侯莽脸都气红了:“这个时候我若不是被困在丛山,自然不会让你去,我宁愿自己遭受千刀万剐,也不会让你卖身为奴去伺候那么个王八蛋!”
在他们吵架的这功夫,阿砚终于摆脱了萧铎跳下了床:“喂,这位夏侯公子,你是什么意思?”
夏侯莽被夏侯皎月说得正着急,此时见了阿砚,没好气地两眼一瞪:“你是谁?”
阿砚冷哼一声,跑过去道:“我是萧铎的小妾。”
小妾?夏侯莽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砚,满眼鄙夷:“我和我妹妹说话,与你何干!”
阿砚冷笑:“当然与我有关。你刚才话里话外好像是说萧铎和皎月不清不白,疑心他们有些瓜葛。萧铎既然是我的男人,却被你疑心,你置我于何地?”
夏侯莽想想也是,不过再想想又不对:“你不过是个小妾罢了……”
话没说完,阿砚瞪他一眼:“小妾怎么了,我是萧铎的小妾,萧铎自然是我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夏侯莽没想到这么个小小女子竟有这般气势,倒是呆了呆:“也没什么不对……”
“好,既然你能明白萧铎是我的男人,那我就告诉你,萧铎和夏侯皎月之间清清白白,纯属主仆关系,从来没有半分男女之情,若是有半分,你家夏侯皎月早就被扔到炉灶里烧死了,根本不会活着来见你。我话说到这份上,你明白了吗?”
阿砚也看出来了,反正义兄妹又没血缘关系,两个人一块儿长大的,时候一长,自然就有了男女情。不过这男女之情怕是还隔着一层窗户纸,彼此都没捅破,于是一个委屈,另一个气愤误会的。
她干脆帮夏侯皎月说个明白,以后夏侯莽能不能想明白,这事儿能不能成,就